第十九回 木落葉(2 / 2)

“應該的,應該的,我先看看。”

老人打開了,我用背心包裹著的那隻受傷的手,越往裏,背心上的殷紅越滲,血流了不少,我心疼,直咬牙。

“這是動了筋骨了…哎呀呀…”老人,打開了倒數第二道‘裹’,也就是背心的裏端,這裏端徹底的是被血染紅了一片。

“我打開了,姑娘,你忍著點,些許會牽扯到皮肉。”老人,看著那染紅的布頭道。

“沒關係。”嬌柔的聲息裏,透著溫和。

“嗯。”老人嚴肅了起來,慢慢兒的打開了幾層,白嫩的玉手上,血跡斑斑,兩道暗紅的傷口靠近關節的傷口,暴露出來,格外的醒目!

那道暗紅的傷口,血液接近凝固,但是邊緣還在滋滋的冒著。

“動了筋骨!這時硬物碰撞而致。哎呀呀,這手得半個月才能活動。我給上點藥。”老人說著,附身往櫃台下去拿出藥去了。

“半個月?那這傷口會留下疤痕嗎?”

他拿出了一個小瓷罐子,放到了櫃台上,正身,說:“疤痕,不會有。來得及時,這是剛受傷沒多久。”

“真的嗎?這傷口看著很深,不會有疤痕嗎?”

“不會,老頭兒我用的藥粉塗抹,一定不會留下疤痕的。”邊說,他邊打開瓷罐,又從櫃子下拿出了一個藥匙狀的小勺兒,勺子探入瓷罐,取出一勺子倒在芷柔那傷口上,又用類似棉球樣的的棍子,塗抹均勻,一切做好了。從櫃台下的抽屜內,拿出了包紮帶,給包好了,係上結。

“年輕人,傷口留疤是什麼意思?”

“就是有疤痕呐!”我撫著芷柔受傷的手,不假思索說。

“哈哈哈…”老人笑了,笑的和藹,說道。

“你說的是這個吧。”他舒開右手,露出了小拇指關節處的一道疤痕,那傷痕看著年代久遠。

看得我莫名其妙:“哎,您這不是唬人嗎?您自個是行醫的,您自己說了不留疤的,您這手…。”

“年輕人,我告訴你,我小年輕的時候打籃球,那會兒啥都不懂,我用腳去踢。把中腳趾踢的指甲內帶著烏黑的血跡,疼痛難忍。自此以後,這傷口就再也沒好過。”

“啥?沒好過?那後來呢?一直沒好嗎?”

老先生歎息著說:“哎呀,後來呀,後來我受傷的指甲就再也不長了,始終是那麼長。”

我:“不長了?您這是唬人吧,自己的傷治不了,怎麼治病呢。”

“嘿嘿,你們年輕人火氣真大,耐心聽我講完。”

“小的時候賭氣,一拳打碎了玻璃。”他晃晃他那隻留有疤痕的手。

“哦,這麼回事,是打玻璃碎的落下傷痕。”我點點頭。

“當時那血就淋漓在了手上和這姑娘差不多。我去的醫院,人家給我又是消毒又是如何如何。傷口是好了,落下了疤痕。”說完他跺跺腳,“剛才不是說,我受傷的腳指甲,再也沒長過嗎?”

“額…好像是的。”這老先生想說什麼呢,我聽著稀裏糊塗的。

“後來,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種方法,我當天就給自己試了一試,第二天傷口自動愈合,恢複如初。自此,我勵誌弘揚中國國粹,學習傳統中醫文化,救濟於人。”

哦哦,聽他這麼一說,我聽懂了一點。他說的是中醫和西醫的差異,又是消毒又是如何的結果傷口好了,還落在了疤痕。自己看了一本書,自己嚐試,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好了,那一定是看的中醫的書籍了,他說要弘揚國粹嘛,一定是這個意思。老人懷著還是謙卑的態度,沒有直接說明。

那他到底是看的什麼書?這麼神奇,自己試,自己又是如何試的。

“您看的是什麼書呀?”

“《神農本草》!”

“那您用的什麼藥?”

“一枚青色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