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一枚青色的橘子(2 / 2)

中醫的切脈,又稱‘把脈、捉脈’等等,這東西我從來沒試過,心裏有一種好奇感,我真想試試。

“好,你伸出手來。”

男左女右,我是知道的,伸出左手,擼起袖子,老先生給從櫃台下拿了個布枕,我把手擱在了上頭。

他探出兩根手指,往我手腕上搭去。

來沒到呢,我便感覺到了一股熱氣,從他兩根手指裏激發而出。

這就是‘切脈’?

老人的手,在我木訥的同時輕輕的搭在了我手腕,一道熱流,順著我的手腕,衝到了小臂肩頭,這熱流很是溫和,繞行到了頭上,又到了腳上,繞過後腰之間,暖意如三春朝陽,縷縷純陽,風柳葉紅花,這…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和電視裏的修真場景都點神似啊!

正在我徘徊於這一絲奇妙的感覺的時候,老人說話了。

“好了年輕人,你的問題我已然確證無疑。”

他的手從我的手腕上慢慢挪開了,時而湧入身體的氣流也隨著他手指的離去,撤離出了我的身體。

“膽經損有一陽,多有二陰。腎經損有一陽…身體其他髒腑也是如此,麵成白,耳後略帶青。”

他說的聽得我懵懂懵懂的。

“啊?您這說的是什麼?什麼陰陽的,剛才您又對我做了些什麼!”

芷柔麵露擔憂,那抹驚訝又多了幾許。

“剛才是在給你切脈。年輕人,從你進到我店裏來我就發現你身有異樣。”老人垂下手,雙手被到了身後,神色嚴峻起來,“恐懼,經過人的髒腑,髒腑會受到相對應的影響,而人的膽主人之膽識,如果人受到驚恐,那麼膽經受到的侵蝕更為的深重。年輕人,我說的不錯吧,你…”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芷柔,“你們昨天夜裏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怪異的事件,倉促之下,以至於你們穿著便衣就從家裏出來了。”

我點點頭,緊張的看著他:“您是誰,您怎麼知道我們受了驚嚇?”

老人聽聞,哈哈大笑:

“中醫之術,望聞問切,並非浪得虛名耳。庸醫禍事,自任輕狂,任督未通不得發真元之氣探知病態虛實。此類人,以猜測巧言蒙惑常人詐騙錢財,病症未除之,年久短命也。可笑道醫千年,吾輩後生,不識‘切脈’,豈不可笑焉?”

這…他說的這話我懂,芷柔也懂,他的意思就是說,很多中醫不懂中醫,裝作中醫來坑人,用含糊的巧妙言辭阻塞病人的心智,來詐騙錢財。什麼任督未通,發不了真元之氣,探知不了病人的病症,這說的一定就是,很多人根本不會‘切脈’啊!最後一句,說的讓人熱血沸騰,說後輩人不認得‘切脈’,真是可笑!

“您…您…。”

我吃驚的說不出話來,看著眼前的老人,烏黑的頭發平正的疏理在腦後,不卑不亢的說出剛才那一番話,我怔怔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我和芷柔都聽著驚訝,看著真真的,老人笑了,笑得自然。

“哈哈哈,好了年輕人呐,老頭兒我也就是感慨一下,說了這麼一堆文縐縐的話,你們別放在心上,別放在心上。”

我放開芷柔的手,後退兩步:“不不不…您是高人,我給您鞠躬了。”

說著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年輕人,你太客氣。”老人做雙手攙扶模樣,我起來了,他才收回了手,垂於體側。

“我也給您鞠躬了。”

芷柔也後退兩步,鞠了一躬。

“客氣客氣,姑娘你需要休息,不必對我行此大禮,不用。”

“要的,要的,謝謝老先生的照顧。”我和芷柔,再次來到櫃台前站好。

櫃台後的老人道。

“日生初陽起,日中盛陽時。年輕人,你也不用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