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見我門這麼看著他,慈祥的一笑,默不作聲了。
“老先生,您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嗬嗬嗬…小老兒我就是個大夫,了解一些道醫文化,並不是你們心中所想的高人。我知道,你們指望著我,想我幫你們去公寓看上一看,但職業所在,我這藥鋪子雖說門庭冷落,可時不時還有那麼一兩個人來的。”
老先生意思是將我們回絕了,這話很明顯,我們都知道話中蘊含的意思。本想著他能再幫幫我,現在一看隻得打消了這個念頭,再者說人家已然仁至義盡,治好了芷柔的傷,又給我調理身體。
“老先生,您…。”
芷柔還想說些什麼,被我打斷了,人家不願意就算了,沒有必要強求。
說罷,老先生站了起來,把椅子歸了原位。
“好了,你們去休息一下吧,睡一覺,快正午了,正是休息的時候。兔妮兒會給你們帶路的。我是時候去前邊兒看看了,興許能有人光臨我這小店。”
“好吧,您去忙您的。”芷柔有些失落。
“那行,您去吧。我們不多叨擾了。”我點點頭,他出了屋子,我送他至門口。
他揮揮手,“年輕人,不用送了,你們休息去吧。”
我止住了腳步,站在門口看著他到了天井當院,驕陽印紅了門檻,耀眼極了,老先生的灰色衣飾樸實大方,他又前行了三步,站在天井正中,停下了步伐,抬頭看著天空,麵對著碧空,就聽他徐徐道:
“年輕人,多留意‘雷棗木’,這木頭,會告訴你們怎麼做的。”
嗯?我一愣神,留意‘雷棗木’,留意這個做什麼…回神以後,老先生的人卻是出了門了,奔前邊兒藥鋪去了。
老先生說留意‘雷棗木’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木頭會告訴我們該怎麼做,木頭能大變活人,開頭說人話,不能…吧。
轉身回到屋裏,芷柔臉上露出了喜悅,柳眉彎彎,小口一張。
“老先生說的是我哥。”
“千尺兄弟?這跟千尺兄弟,有什麼…對了,是的,那手鏈是你哥給的。他興許知道一些什麼……哎?這老先生,怎麼讓我們找你哥哥,難道說他們認識?”
“我不知道。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然最後也不會多說那麼一句話吧。”
“芷柔,你剛才說這手鏈是你十八歲的時候你哥送你的,當時他有說什麼嗎?”
“沒有,他就叫我戴身上,說可以辟邪,別的什麼也沒說。”
“那這就聽了這隻言片語的,怎麼能斷定能找你哥幫忙呢?千尺兄弟,懂這些嗎?”
“興許吧,老先生的話應該是這個意思,也沒別的意思了…不過我哥應該不懂這些吧…我本來想打個電話問問…又有些怕……有些尷尬。”
“是蠻尷尬的…這怎麼說呢…不如…。”我思忖著,準備拿捏個主意,想到那鏈子擱在家裏了,心裏有了點子,說:“柔兒,小舅子這個電話我來打,我就說你把這鏈子弄丟了…看看他的說辭…再見機行事。”
“什麼呀,還小舅子,誰要嫁給你了。”芷柔假裝擇怪。
“本來就是嘛,我…”我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她,特意挑了挑眉毛,“還有你…如果有了兒子…你哥,不就是我們兒子的舅舅?小舅子…。”
她一臉的灰色:“額…為什麼就是兒子,你現在就有重男輕女的表現,我更不能嫁給你。”
“話是你說的,風吹送男嬰的…你想……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哦!”望著她微紅的臉,我道。
“那不能作數的,你再說我就生氣了。”
“好了好了,我看氣氛太沉悶了,偶爾詼諧詼諧。再者給你哥打電話語調太悶沉不太好。”
“那好吧,就原諒你這一次了。”
我和芷柔的說話聲,可能大了些,裏屋的兔妮兒掀開布簾就衝出來了,左右尋找了半天,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