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怕我偷學還是偷看,不給看就不看了,唉,隻要能醫好小舅子,我少看兩眼沒有關係的。我將視線從門縫挪開來,芷柔立刻湊攏過來。
“強哥,怎麼樣了,好了沒有?”
我怕打擾到屋裏人,拉著她站到台階下方,小聲說:“還沒呢,先生取出金針後,便關掉了燈,屋裏的光亮一下就陰了,我也就沒看了。”
她聽我說著,麵露憾色,怕她擔心,我又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老先生這麼做是怕我偷看了。”
芷柔這才說:“哦,這個‘鬼門十三針’一定玄而奇妙。”
我裝作認同:“嗯,定是防著我學了去。”
一直不說話的兔妮兒,聽我說出‘防著我學了去’小嘴直咂,有些鄙夷:“嘖嘖嘖…”
我看了她一眼,她卻還保持著剛才的神態。
我道:“怎麼了兔妮兒,你咂嘴幹嘛,還沒有斷奶呀。”
兔妮兒晃著小腦瓜,“哼,大叔,我告訴你一句話。”
“啥?”
兔妮兒,一吐舌頭:“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怎麼了我,我說啥了,我這暴脾氣!”我假裝生氣,要衝上去,這小鬼丫頭沒躲,用手指著我,愣愣道:“你-這-個壞男-人!”
“哦,我就不能說話是吧,我一說話,你就擠兌我?行吧,我不說話了。”一旁的芷柔輕輕拽了拽我的胳膊,“強哥,來坐下。”
我俯下身,給芷柔拂了拂台階上的灰塵,讓她坐下了,“嗯,咱們坐下。”
“大叔,你呀!”兔妮兒直擺頭,腦後的馬尾直搖晃,聽她叫我我看了她一眼,芷柔欠身準備坐下也沒坐下,小鬼頭晃晃手指,向‘飯屋’行去,落下一句大人話,“你不懂愛。”
“不是…芷柔,你看看她,一會兒說我是壞男人,一會兒又說我不懂愛,我一會兒,得讓她吃點苦頭。”我拉著芷柔又站了起來,她看著兔妮兒離去的背影,輕笑一聲:“好啦好啦,強哥,兔妮兒說你是壞男人,是認為你要打她。”
我很尷尬:“打她?我打她怎麼成壞男人了?”
芷柔左手一記小拳頭,搭在在我肩上,“好男不跟女鬥嘛,你打她,你就是壞男人咯。”
我恍然說:“這麼個壞男人,哦,這小鬼頭,懂這麼多俏皮話。”
交談中,就聽到了前頭的藥鋪響起了‘噠噠’的腳步聲,聲音清脆
,是鞋跟踩出的聲音,是女人。
我把芷柔往上頭的台階上扶了一把,此時正‘噠噠’的腳步聲,已是到了天井當院,聲音更大,仔細一聽隻有一個女人,除了這一個女人,並沒有其他人相隨。
我心疑,很納悶,說:“是誰來了,都這麼晚了,是來治病的嗎?”
“不知道,咱們去看看。”
“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裏等我。”
拍拍芷柔的手,“你就在這兒。”我下了台階,迎著腳步聲而去。
興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院子裏的女人步伐聲卻戛然而止,這是在等人,還是?穿過門洞,我徑直去了。
“你好,深夜來訪,是來看病嗎?”
“嗬嗬…。”光影不及的黑暗裏,,當院左側靠牆的部分,傳來人冷冷的笑聲,這笑聲讓我十分不悅,這笑聲透著高傲和不可一世。
我向前走了兩步,停下了腳,語氣強勢了一些:“你好,深夜來訪,是來看病嗎?”
“嗬嗬…”女人又冷笑笑聲,抬起一腳動了動,晃悠悠的從黑影內出來了。
我側目掃視了一下這人,年紀在二十往上,其耳的短發,畫著濃妝,戴著墨鏡。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下身穿著皮褲,身材高挑,嘴角上翹,紅彤彤的嘴唇,一張露出了整潔的白牙,說話是一口的嬌媚。
“喲,我是來找人的,大半夜的沒事誰來這裏。”
“哦,找人的,找誰的…。”
“哼,你?”她把墨鏡摘了下來,一雙嫵媚杏核眼,泛出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