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口訣(2 / 2)

“大叔哇,你怎麼起來了,你應該休息知道嗎?”

我努努嘴幹澀的喉嚨被驕陽一烤如同糙紙一樣根本就說不出話,想笑一笑,臉上的肌肉扯著眼角很疼,支支吾吾半天,憋出兩個字,“走…水…。”

“哦哦哦,我扶著你啊,你慢點走。”她伸出手,扶著我,往飯屋去,老先生踏出屋門口,在等待著,離得遠我便見他臉上露出笑意,瞧著我一跛一跛的步伐,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話來。

在我走到離他兩步遠的地方,他才伸手扶住了我,和兔妮兒兩人攙著我,到了桌前坐下。

兔妮兒又忙著去屋裏拿了茶壺和杯子,給我倒了杯水,小心的吹吹,端送到我跟前,我雙手哆嗦,握住杯子,湊到嘴邊,張嘴就喝了一大口。

舒暢,喉嚨被茶水衝刷著,胃裏暖烘烘的,盡管疼痛,渾身恢複了自如,喝完兩杯水,我放下杯子,呼了口氣,爺孫兩人一左一右小心的照顧著,又給我端了一碗小米粥,花生米,蘿卜條,我喝了一碗,出了一身虛汗。

吃完喝完,撤掉殘席。

老先生說:“年輕人,一會兒休息好了,你多在院子裏活動活動,促進身體本能恢複。我昨晚隻給你上了外傷藥,真正的疼痛觸感,不可能就此消失。”

我張張嘴,這次可以活動了,隻是想說話,頭頂那火辣辣的痛意,瞬息席卷我的腦海,我忍著痛。“我知道了,這得我自己活動開了,身體血液循環,能自己調節機離。”

“嗯,好哇。你脊椎也有傷痛,隱忍著做些身轉的動作,活動一下四肢,越痛越不通,越通不會痛,怕痛就不通,不怕自行能。根據自己能承受的力度,適當活動,新傷易好,舊創難愈,你先坐著上活動自己的上身軀幹,記住逐層恢複,從頭到下,等上身的痛意沒有那麼明顯,再去活動雙腳。我告訴你一個口訣。”

老先生不是尋常人,他給的口訣一定藏著玄妙,我內心激動。

“好好,請賜教。”

“嗯,年輕人你聽好了。雙手托天理三焦,左右開弓似射雕,五勞七傷往後瞧。”

說話之時,老先生後退半步,坐到了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時而兩手虛晃貼著雙膝往中間平拂,順著體前抬手上舉,他的雙手到達頭頂,掌心對著天,做完這一切,老先生張口道:“雙手托天理三焦!”

哦,很形象,這就是雙手托天啊,這麼做能調理什麼吧,有點樣體操,隻不過老先生的這動作卻比體操看著更為的高深,抬手之間著實不凡,透著自然流水一樣的隨心所欲。

接著,他把兩隻手從頭頂上,順著兩側慢慢的下收,收到齊腰時右手掌心向前一拂畫了個弧,左手握成拳放在體側,右手平推而出成掌。做完這個動作,他又重複著對著做了一遍,右手握成拳,左手成掌推出。

“左右開弓似射雕!”

嗯,這更加的形象了,動作就是射雕拉弓時的情形,很像很像!

而後,老先生又說了,“五勞七傷,往後瞧。”他坐直了身體,左右扭動著頭,往後各看了三下。

繪聲繪色,口訣言簡意賅,那這到底是做什麼的呢?這三句口訣,能調理我的傷嗎?畢竟是念過書的,我不大信。

他做完這三句口訣裏說的動作,老先生從我臉上似乎是看懂了些什麼,意味深長的說:“年輕人,此口訣看著容易,做好卻難,行家看門道,莫當等閑看,口決躬身行,收益在自身呐。”

“謝謝,老先生,我知道了,那我先回房間了。”給老先生,道了謝,又跟兔妮兒說了再見,自己回到了房裏,爬上床,坐在床上,活動著頭。

這個過程是艱難的,隻有我自己知道實行的難度,但我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