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她會用鑰匙嗎?一想到,七魄陰身的‘寄身幽鬼’會用鑰匙開門,我咽了口唾沫,眼前頓現鬼婆伸出冰冷的手,湊向我家的門,她的手裏拿著的正是家裏的鑰匙。她哪兒來的鑰匙?!
“這是一個猜測。你有說過,你與芷柔姑娘上到二樓家門口,叫她開門,她說沒帶鑰匙。”老先生輕聲說。
舔舔幹幹的嘴唇,我低頭瞧了瞧那杯茶,端了起來,喝了一口,擱下了杯子,說:“對…不對,以芷柔心細的性子我不認為她會沒帶鑰匙。”
“是,我想她是掉在某處了。”
“老先生,您是說掉在某處讓鬼婆撿到了,我覺得也很有可能。”
先生又掉了一杯茶,給我也滿上了,“年輕人,茶到趁熱喝。”
我點著頭:“是是。”
他放下了茶壺,閉目沉思:“年輕人,你知道水中月嗎?”
我喝了口熱茶,把杯子端在手裏:“嗯,知道。”
他伸手示意:“你說說,何為水中月。”
我將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
“水中月,便是指水裏的月亮。它是一種自然現象,是人肉眼看到的,不真實的景觀。月亮是在天上的,隻不過它的倒影留在了水裏,水裏的倒影,稱之為‘水中月’。”
“嗯,不錯。真正的月亮掛在天上,而水裏的月亮是虛影輪廓。把我這醫館比喻成水池子,咱們分析得再對,能看得真見月亮不。”
老先生是說,得跳出水池去看,才知道月亮在天上,言外隱深之意是說,還是得去實證,坐井觀天沒有什麼用。
“是是是,您說的不錯。我得回公寓,那兒是源頭。但我…”我這身體還沒有複原呐,罷了,糾結這些不如去解決問題,“老先生,那我走了。”我站起了身,準備走了。
“你莫怕,三年陰邪侵蝕,你的身體不能同常人而語,兩次藥浴以後,又練過‘口訣’你體內的陰氣少有殘留了。臨走之前,我送你一壺水,你留著路上慢慢喝。”
啥?送我一股水,慢慢喝,我沒有聽錯吧,我又坐下了,老先生睜開了一隻眼睛,“怎麼了?年輕人,你是覺得一股水不夠喝嗎?”
“不不不…不是,夠夠夠,謝謝老先生,討擾了好幾天了,不敢勞煩您了。”我連忙擺手,送壺水沒準是另有深意,應該不會無緣無故。
“嗯,兔妮兒!把你大哥哥的水拿來。”老先生,睜開了雙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來咯。”兔妮兒,從布簾後出來了,手裏拿著個帶蓋的玻璃有提繩的杯子,她笑咪咪把杯子給我了,“喏,拿好了,可燙了。”
“哦,我會小心的,謝謝你啦。”接過玻璃杯子,燈光下,杯子裏是淡綠色的水,沒準是茶吧。
老先生望著我手裏的杯子,說:“兔妮兒,是玻璃杯吧。”
兔妮兒點點頭:“是的,爺爺,是玻璃的。”
“嗯,年輕人,這杯子不白給你,十塊一個。”
“啊?”十塊平時也不是什麼大錢,擱平時就一伸手的事,隻不過現在身上沒有錢拿出哇,這怎麼辦呢,我直嘬牙,“那個…我不要杯子了行不…我身上沒有零錢,我現喝,很快的我不用路上喝了。”
“不行,這杯子你必須拿走,在路上喝。年輕人,你看這樣好不好,老頭兒我送你兩個杯子,不要錢,你看怎麼樣?”
“送我兩個不要錢?那一個杯子,十塊錢?我…我。”看著手裏這玻璃杯子,我看不出什麼端倪來,老先生白送我兩個杯子是做什麼呢?
老先生輕笑道:“兔妮兒,去,再拿一個杯子裝上水,留著你大哥哥路上喝。”
“好~。”兔妮兒又去裏屋,不一會,又把另一個杯子給了我,說是杯子也就是一個塑料的瓶子也有提繩。我一手一個杯子,左看看右喵喵。算了,拿著就拿著吧,一個杯子也是提著兩個杯子也是,準路上還能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