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自焚(1 / 2)

鬼爹又給自己滿上了一酒盅,一仰脖子,咕嘟咕嘟,一口喝光,又是連著三酒盅!

“哈…到你了,到你了…你也得喝三酒盅!”

“嗝兒…好…”我答應了,又晃晃手,還沒有徹底的醉,我記得自己來幹嘛的,我不是坐這兒喝酒來的,何況是跟死人喝。

“嘩嘩…”他又給倒上,望著酒盅裏滿滿的一酒盅二鍋頭,我這胃裏直倒騰,舔舔嘴唇,股股濁氣上躥。

“嗝兒…嗝兒!不喝了,您自己喝吧,自己喝…。”

“嗯?”他拿混白的眼球,搭了我一下,滴滴殷紅爬上白眼,我一個機靈,酒勁散了不少。

“我喝,我喝!”

“哎哎…這才對嘛…這才對,喝吧喝!”他晃了晃手裏的酒瓶,催促著我。

沒得辦法,我又喝了三盅,這下喝大了!明明知道不能再喝了,喝了容易出事,迫於性命的威脅,忌憚剛才的焚身景象,不得以我才喝的,喝幾盅還勉勉強強,這一下六盅,喝下肚子我是忘乎所以,飄飄然身體陣熱,抬手舉止間綿軟無力。

“嗯,不愧是我兒!痛快痛快!到我了!到我了!”鬼爹,搶著給自己倒,又喝了兩盅,在倒第三盅的時候,酒光了,見了低。

朦朦朧,覺得不得勁,說完就完了,不行,得再滿九盅十盅的!

我晃著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朝著廚房去,不知不覺踉蹌到了廚房,拿了兩盒子酒,往茶幾上一擱。

“還有…還有!”

“我兒孝,孝!等著,還有好東西!”

他站了起來,去餐桌邊拿了兩碟東西,往我這邊的茶幾上一放。

“吃!”

“這是什麼呀,豆子和豆腐?嗝兒…。”

“雲片糕和花生米…還有爆米花…”

“哦哦哦…爆米花…爆米花是好東西,我小時候經常聽到那‘嘣嘣’的聲音,現在…”我舔舔嘴,“現在可聽不到了…。”

“我去給你拿…我去給你拿…”他一轉身,要走我擺擺手。

“不…不不用,這就夠…夠了。”

“那你吃吧,吃吧…”

“我吃…我吃…”伸手向碟子裏,抓了一把那花生米‘嘎嘎’的吃了起來。

“好吃…好吃…來來你也吃…”我把那碟子往他那兒推了推。

“嗯,我還差一盅酒…說好的,各人三盅…咱輪流來…輪流來…瞧著…”他倒上第三盅,頓了頓,一口喝了,抓著一把雲片糕,就往嘴裏放。

“好吃…可憐呐可憐呐…兒媳婦沒有這口福…沒有這口福了,到你了,到你了…。”

“好,到我了…到我了。”

我們兩人楞楞的喝完了兩瓶!我肚子撐撐的,不想再喝了,半躺在沙發上,胃又開始噗通。

“怎麼不喝了?”他見我倒著,又看看了空空的酒瓶,“明白了…明白了…我去拿…我去拿,你等著,你等著…我去…很快的…。”

我難受的閉上眼睛,這個時候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其他的事不想去管了。這眼睛剛合上,鬼爹就把我拉起來了,在他那雙陰冷的手,觸碰到我手指尖的一刹那,我猛的睜開了眼,這股陰涼我無法忘記,我像是想起了什麼,本能的坐直了。

“哈…喝喝!看到沒…都是你送我的!都是你!都是你呀!嗬嗬嗬。”

茶幾上,擺放著七八盒酒,鬼爹伸手撕開了一盒,又給我倒!

我不願意喝了,撐得慌!無奈,鬼爹拿著杯子給我灌,還是我三回,他三回…他三回我三回,又喝了兩瓶!

“嗝兒…嘔嘔嘔兒”

喝到後邊,我都找不到嘴了,酒水灑了一地,渾身濕漉漉的頭發眼睛都是一股子酒精味,鬼爹這才放下酒盅,滿意的喘息著。

“哈…暢快!暢快!嗬嗬嗬嗬…暢快!從來沒有過…沒有想過這麼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