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就是…噓!”套帽男伸出一隻手拉了拉帽簷,豎起中指在癟嘴前做了禁聲狀,湊到我耳朵邊輕聲說“我是貓…喵兒…怎麼樣,來玩玩貓抓耗子的遊戲吧,嗯?小夥子,咯咯咯…上車吧!”
他一腳將趴在地上的妹子踢開了,揪住了我的領口往下去。妹子的頭重重的擊打在冰冷幹硬的水泥地上‘咚!’我硬拽著被拖下了車扔在了妹子腳邊,夜色裏,那雙腳底再次淌上了殷紅的血,地上點點血水連成了一條線,妹子虛弱的呢喃著,渾身蜷縮。我費力的翻身滾到地上撐著地躬著身,把她從地上扶著坐起,惶恐蒙上了雙眼‘呼哧呼哧’喘息著,掙紮著想站起來,然而我此時就連保持跪拜的姿勢都難。
孤立在黑暗中的套帽男,探出了兩隻鬼爪,我扶著妹子蠕動在地麵上想逃離這裏,遠離他的爪下。
誰知,那隻枯手拍了起來。
“啪啪啪!”
他這是在做什麼?時而,我見他拍了拍巴掌,聲息平和沒了奸笑,沙啞的話裏,帶著認真。
“站起來!小夥子,你可以的!”
“啪啪啪!”他一遍遍的鼓掌,連著三叫我站起來,我混沌的內心掙紮著幾次,最後連躬身的力氣都沒了,身體倚靠在妹子身上,妹子戰栗著雙手,神情恍惚的扶著我,一個沒扶住她自己先倒了,我順勢倒在了她身上。那套帽男鼓掌的手,卻是突兀的垂了下來,疾步往我過來了,對著我的腿一連三腳,變態的嚎叫起來“咯咯咯…站起來,小夥子!你可以的。站啊,你站起來!啪啪啪!”
一連幾腳全部踢在了我腿上,我疼的滿地的翻滾,抱著頭痛苦的呻吟著,一隻涼手觸碰了一下我的臉,妹子趴在地上,趴到我身邊。
“小哥哥…你沒事吧…小哥哥…”
“…”我痛的冷汗直流,汗水直滴的手指,碰到了她的涼手的一霎,我看見那套帽男,晃悠悠沿著兩條血痕到了妹子腳邊,又要去抓扯她的腳。
“放手!你他麼的,衝我來,別碰她,你這個變態…”
“咯咯咯…”他一聲奸笑,黃牙猙獰,抓起了妹子的小腿。
“小哥哥…”妹子無助的看向了我,半睜半閉的眼框濕潤,搖著頭,撕心裂肺的啜泣。
我竭力一吼“你,你鬆手!”
他卻是根本沒有撒手的意思‘咯咯咯’壞笑,托著妹子繞過紅色跑車往黑暗的樹下去了。
“啊…啊…啊!”
我顫抖的手僵硬的無法出力,抓狂的撐著地麵,掙紮的痛楚使我雙腿變得麻木,我木訥的用手杵著,從地上爬起,戰戰兢兢伸著手,用毅力維持著一個活人該有的站立姿勢,向黑暗裏蹣跚而去。
月色陰沉,浮雲湧動,落葉隨風扶過,落在我腳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樹下的,渾身被汗水浸濕,頭發也跟剛從水裏洗過一樣。我扶著黑暗裏的那棵樹,喘息一次,眯縫著眼睛打量到了一排停放得整齊的出租車。
“妹子!你在哪裏?”
這便往那那幾輛出租車過去了,突而眼前扶過了一絲陰冷的氣息。
“啪!”冷不丁,虛空裏有東西給了我一掌,我仰麵朝天倒載了過去,好在扶著樹,身體晃了兩晃,,時而落在地上的樹葉‘沙沙’一響,我趕緊後退了一大步,往陰暗外退,恰巧樹上落下一片樹葉,忽然樹葉無風往樹杆擦去,我本能的防衛著奇怪的是空氣裏的東西並沒有打我!
“沙沙沙…”地上一連串的樹葉踩動搖曳聲響起,隨之虛空裏傳來林若瑄倉皇的聲音。
“蕭強!有一個厲害…的家夥,牽製住了我,我想辦法對付…你自己小心…!”
厲害的家夥,牽製住了林若瑄,難怪一時半會兒沒了人影,強敵牽製這個時候不能依仗著她了。
我咬著牙,渾渾噩噩的的往那幾輛出租車前靠攏過去。
“沙沙沙…”腳底踩踏的樹葉聲息真真確確,窸窸窣窣的破解聲,讓我感覺踩碎的不是樹葉而是一根根骨頭。
“妹子!在哪兒啊,說句話,吱一聲!”
“唔…!”
從我腳邊傳來了妹子的掙紮聲,我低頭沿著聲音尋到了一輛有些磨損的出租車前,心懷忐忑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