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淆魂(1 / 3)

針對我的?能說出這一番話來,林若瑄勢必有一定的根據吧,而在說‘冥錢引路,真鈔見行’的時候,我記得她有講不是針對我的呀,這其中有什麼異樣的內幕潛伏著嗎?

我茫然不解“什麼針對我的,你不是說並非針對我的嗎?”

“畫骨奠親你不知道吧”她見我搖著頭,續而道“這種術咒和冥婚類似,都是讓‘人’賦予特有的關係,冥婚是讓死人與活人、死人與死人結成婚姻。這奠親便是讓死人與活人結成某某種特殊的強行血緣關係!畫骨奠親之術,頗為常見,有的死人老死無兒或是無女,就會用此法。譬如,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是母子關係,這女人故去。若有人用這‘畫骨奠親’就能讓一個鬼屍形態的人與這孩子生成必然的關係,或是母子或是父子。在以往的封建年代裏,有錢人家無兒的更是多用此法。”

我瞪大了眼,張著嘴半天沒喊出話來。

“我也是才想起來的,這種恐怖的法術,無論對於,活人來說,還是對於死人,都是一場災難一個噩夢,小時候我聽人說過‘畫骨奠親’,他告訴我時我還以為是兒戲,沒想到會是真的。現在想起來,真的有些後怕!”

我抓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林若瑄的故事,讓我有了興趣。

“真的假的?”

“真的。”

下麵是林若瑄給我說的故事。

………………

那時候我還小,跟爺爺奶奶一起住在農村,家裏的日子不好過,卻充滿著快樂和歡笑。

農家人都是要勞作的但凡是一個人,就得出自己的一份力,是沒有閑飯給你吃的。

爺爺奶奶是大人,做一些體力活,我小又是一個姑娘,就做一些放牛喂養的活兒。看似輕鬆的工作,著實讓人費心費力,牛高大我人小又沒有勁,時常不是我在放牛,而是我跟著牛走。

爺爺奶奶為了教我放牛,特意把村子的小黑叫來了,小黑會放牛,他是男孩子力氣又大,把我們家的牛放的妥妥貼貼的,又教會了我駕牛的方法。不過,我不喜歡小黑,村裏人都叫他‘二愣子’,就是說這人很傻。

這也是村子有個張婆婆,告訴爺爺奶奶的,我無意識聽到的。人稱快嘴,就是說隻要是她知道的事,沒半個上午保管你全村人都知道。那些李家長張家短的話讓很多村民厭惡,所以很多人都不待見她,可爺爺奶奶為人勤懇,並沒落在下什麼話頭,也沒反感她,這張婆婆就經常往我家跑。

那天婆婆來我家了,站在門口朝著屋子喊。

“若瑄他爺爺呀,她奶呀!在屋裏頭嗎?”

爺爺在抽著卷煙,奶奶在收拾著一籃子青菜。

點了點煙,爺爺站了起來。

“喔,來了,坐下吧,喝點水。”

“哎,好好。”奶奶給她讓了凳子,笑眯眯的把理好的菜擱到了廚房裏,又給拿了水壺倒了杯水問“怎麼了,田裏忙完了?”

“別提了,早上忙了二畝,年紀大了累了,看看日頭,想著該回家了。路上碰到放羊回來的小黑。”

爺爺吧嗒吧嗒煙“喔?咋了,那男娃長得壯實,是個不錯的莊稼漢。”

“二楞一個!也就是咱農村娃老實了,出去指不定被哪個城裏女孩子耍的團團轉。真應了那句話了‘趁著年輕先玩兩年,等累了找個老實人嫁了‘,這話就是說的小黑呀!’”

“農村娃,農村娃。你何必說他,不過看你這樣子是真氣著了,怎麼回事?”奶奶撫了撫我的頭發,拍了拍我的小臉。

“嘿!”婆婆吹了吹冒著煙的水,喝了一口,吐出一口熱氣“哈…別提了,他不放羊嗎?我問他,我說黑子,你家有多少羊呢,你猜他怎麼回答我的?他說都在這兒呢!你自己不會數嗎?這給我個氣的,放羊的不知道多少羊,讓問的人自己數哪有這個道理?我氣他不過,準備走,一眼瞧著他那銀鏈子表了,我問他,黑呀,什麼時辰了?他把手一伸,把那表對著我,天兒太陽正大,那光照在表麵上,差點沒把我的老眼旺瞎呀!真氣人,問個時辰讓人自己瞅!這是什麼人呐!”說完後,婆婆不說了,又喝了兩口水。

“她爺爺,我就沒見過不記數的人。咱農村娃,都是幹這個的,你不識數,你做這的這些事經得起你這麼瞎來嗎?這不是多餘浪費自己家的口糧。”

爺爺吐了口煙卷:“唉,這孩子沒讀書,沒什麼文化,興許是不識數吧。”

奶奶扶著我坐在了她腿上。

“嗬嗬,不識數怎麼的,還能過不開日子嗎?要我看哪,人家小黑也沒什麼不好。說不定,咱孫女若瑄,就說給小黑做了媳婦兒。”

我是識數的,因為爺爺有些文化,所以跟著學習了一點,對於這等粗人本就沒什麼好印象加上奶奶那句話,我更加不想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