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瀝-”
風雨中,那挺立的茂盛花葉,隨著勁風的催動,紛紛迎風而起,混淆在水滴間,和著雨滴的打壓順著風向往湖內蜂蛹。
眼前之景讓我眼睛濕潤,無有緣由,兩行清淚流出了眼眶,我忙用手去擦拭,思緒翻湧,那六句話浮現在耳邊。
“雨吹落花灑,隨風入江碼。佳人輕舟發,臨江水沉花。”
“茂葉枝抬頭,獨立寒風樓。佳人樓上愁,木落葉自流。”
“潺潺水聲蟹蝦遊,粼粼波光碧華修。漫水樓台迎風走,紅顏臨溪蟹蝦羞。
我哆嗦著嘴瓣,雙眼失神的看著湖麵上浮飄的花葉喃喃自語“柔兒…芷柔。”
“芷柔…”
那張熟悉的容顏,幾近從我眼前溜走,時隔好久了,我…我多少沒有見到她了,她過得好嗎?過得好嗎?下意識的這就去摸手機,手伸進口袋,碰觸到溫暖的身體,才知道自己的手上都是雨水,抬頭間窗戶外也是,窗戶上點點滴滴,風把雨都吹進來了,我的身上都是水滴。
“蕭強,你幹嘛呢?”
門外,有人叫我是林若瑄,伸手便去擦眼淚,才發現臉上也是水,摸了摸臉上的水,我拉上了窗子,帶上窗簾,水滴的聲息還沒有斷盡,隔著窗戶也能聞到。
“沒幹嘛,我看看風景,我沒事了,沒事了。”我朝著門邊搭了她一眼,把身上的濕外套脫了下來,擦擦手。
“你…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有事,下雨了窗戶也不知道關。”
我沒有搭理她,坐到床上拿出了手機,按開電源還真是沒電了,翻一翻屋子的屜子,我找到了充電器給充上了,可手機還是按不開,休眠了!唉,我搖搖頭,把手機擱床上了。
唉,不知道這幾天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事,有誰給我發過哪些消息?工作的事,看來已經吹了,好幾天沒上班了,自己也沒有再去上班的必要了。不知道,芷柔千尺給我發了什麼消息,什麼消息呢?
“喂!說話呀,你怎麼了。別這樣啊,還有機會的,你不要放棄治療。”林若瑄靜靜的走到床邊站著,冷傲的臉上現露出少有的幾分擔憂。
“治療?我很好,不用治療。你不是說要找‘畫骨奠親’的人嗎?去呀,現在就去。你別跟著我了,我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小子,你真有種,放著自己的仇人不去抓,還有臉在這兒頹廢,你裝什麼死人!你不去是吧,我自己去。”
因為激動,她那如霜的神色更為的分明,她用手點指著我,慢慢後退著,朝著屋外而去。
.我努努嘴,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眼見著她氣衝衝出了門,我緩緩閉上了眼,一頭載在床上,閉著眼什麼也不想去管。我現在隻想手機的電能充好,我想看看消息,給芷柔打個電話,哪怕是聽到她的一句話,我的心裏也能好受一點,而休眠的手機狀態是在極度虧電下才會導致,現在捉急也是幹捉急。
“唰!”
這時突然有一本東西打在了我的頭上‘啪!’我木訥的抬手去摸,摸到了一個本子,本子?本能的睜開了眼,林若瑄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再看手裏的那本子,正是老爹的手記。
“啪!”我隨手把這手記往地上一甩,心裏木木的,上頭記載著老爹服用過我父母骨灰所做的‘骨灰酒’,然我此時也不怨恨任何人,什麼‘穀道人’也好,愛誰誰,現在阿婆老爹一死,你他麼的是針對我也好,不針對我也好,沒關係了,我也不去管你。
我唯一愧對的就是自己的父母,我沒有保護好他們,沒有保護好他們的骨灰,是自己失職不孝,不孝啊!拍打著床榻我的腦海裏,又一次再現著自己我們跟王隊把骨灰送回老家的情形,如何埋葬的,如何悼念。隨即,離奇的幻想頓現,一個模糊的人影偷偷的溜到墳地,打開了墓,把父母的骨灰拿走了,拿走了…在符紙上畫成人形…燒成灰,配成酒…給老爹阿婆,讓他們喝…讓他們喝…喝了認我做兒子…認我做兒子…認芷柔做兒媳婦兒…思來想去,一個老問題驚得我睜開了久閉的眼。
認我做兒子是他們喝了我父母骨灰煉製的藥水淆魂,那麼認芷柔做媳婦兒?這裏麵是是如何實現的?芷柔的父母…死了?她父母死了?啊!不對呀,我跟芷柔被他們當做兒子兒媳婦兒的時候是在芷柔她媽給我發消息之前啊!那個時候他們就‘認’了芷柔,難道?!我那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真的死了,和我發短信的又是誰?芷柔那夜突而的離開是因為什麼?!是知道自己父母離世了,還是…不對呀,千尺當時雖說中了‘陰手陽人印’但最初時神智是清醒的,他父母應該是沒有出事,那麼到底是什麼緣由讓鬼婆老爹認了芷柔?
“手記,我得翻翻。”我費勁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撿起了地上的那本手記,拍了拍灰,看著那渡邊層,伸手摸了摸,具有一定的厚度,把手記豎過來側目一看,稍微有些許的翻動痕跡,封訂層是活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