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在…打著這麼大一把傘,是在做什麼?哎,那人不是有問題吧?誰知道,沒準是腦子有問題吧,你看他的樣子,明顯是在盯著那樹看!”
“看樹,看樹做什麼?誰知道,說不定是個瘋子,這年頭奇奇怪怪的年輕人太多了,戀什麼都有,沒準是戀樹的!”
“戀樹的?唉,可憐人,可憐呐。走吧走吧,別說廢話了……走了。”
這些話林若瑄是聽的見的,她無力的推了推我“走吧,別管我了,走吧,你走!走啊,我不要你同情我,不要你同情!”
我木訥的盯著她的雙眼,推著推著她的手不見了徹底的消散在了虛浮的空氣裏,她的影像越來越虛幻,化成了一縷青煙,飄到了傘骨內。
“哢~”大傘自己關閉了,自己給關上了!我的傘的內沿,刮在了我臉上,我舉著傘柄,渾身無力,靠在了樹上眼神呆滯的盯著手裏的傘。
“林若瑄~林若瑄~若瑄,若瑄呐!嗬嗬哈哈,若瑄~”
無法想象,那個不可一世的林若瑄從我眼前消失了,離開了我,也離開了這個不屬於她的世界。曾經我害怕她吸食我的精元,怕她殺死我,現在她真的死了離開了,我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沙沙…”身體摩擦樹上,雙腳直搖晃,膝蓋猛的疼了起來,我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唰!”那柄大傘撒開了我的手,溜到了地上,‘啊’我慌而去抓眼前白影一閃,香風陣陣,一隻白膩的手,及時的撿起那柄傘,這手是…芷柔!
“柔兒~”恍然的念叨著,我抬頭一看,那個熟悉的丫頭回到了我眼前,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小臉上笑容淺淺,卻遮掩不住幾分疲倦,青絲平束在腦後,一襲白色的衣裙,靚麗動人。
“強哥!”她一頭紮到了我懷裏,抱著我就哭了“柔兒好想你,你知道嗎,柔兒好想你。”
“想…我也想你…”那柄傘夾在我們中間,我用手扶著,一手去撫摸著芷柔的話“可算是見到你了。”
“嗯嗯…”她不說話,點著頭,幽咽的樣子引開一群圍觀的路人。
“哎,兄弟,這不剛才那哥們嗎,你不是說他戀樹嗎?怎麼突然從哪裏出來這麼一位漂亮姑娘?!”
“小點聲,沒準是,大樹成了精。當你媽的豬屁,那樹不是在那兒嗎,人家還靠著在,要我說你是羨慕人家!”
眾人議論紛紛“怎麼回…怎麼回事…”
偷眼掃著這些群眾,我拍拍芷柔拿著那把傘忙分開人群,朝著醫院而去。
芷柔抹了抹眼睛,眨眨眼,盯著那把傘。
“強哥,你怎麼拿著這麼大一把傘,是要做什麼?”
“啊…”莫名的傷感,讓我聲音低沉,指著頭上的太陽“沒什麼…天熱,我拿來遮陽的…嗬嗬…熱…對了,芷柔啊,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我還不是擔心你,你不是說要來的嘛,我就出來等你,我們說好的,你到了醫院我來接你。所以,我就下來等著,可還是沒有見到你,就到醫院門口來看看。沒想到,見你撐著一把傘從醫院出去了。一路跟著你,來到林蔭道。強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剛才怎麼就倒了,不是說不舒服就不要來的嗎?”
原來是這樣,還好她沒有見到,我開著跑車進來的,要被碰到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低聲回應“呃,我沒事,我都好了,該來看看的,該來。”
芷柔駐足,停在了醫院門口那石座的招牌鎏金字前。
“真的?我看你這臉色怎麼比平常白了這麼多?是不是貧血,那天…那天真是對不住,我以為我能說服林若莉,她至少能給我幾分薄麵。誰知道她,居然那麼不講理。”
瞧了那幾個‘傷風敗俗,坑人錢財’的兩個字,我無可奈何的繞到進門柵欄。
“我這是修養幾天沒見著太陽,自然看著比之前要白一些。我都好了,林若莉的那事就算了,不要在追究那事了。”
“哼,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叫人打了強哥,就是在打我,沒把我父母放在眼裏!”
“唉,不說這些了,說說阿姨吧,你媽媽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暈就暈了,醫院怎麼解釋的?”
一提到她母親,芷柔臉上那些許的笑意就潛藏進倦容深處,默不作聲隻是跟著我。
通過電話,我知道些許情況,畢竟不知道事情是怎樣,此時瞧著她這副表情,我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也不好再問什麼,等見到人了,便能知道問題。
沒再多說其他的話,兩個人的腳步就快了很多,我拉著她來到那三棟大樓前,陸續有人進進出出,不過進去的人明顯的少了很多,出來的卻是不少,沒少人盯著我手裏的大傘看。
站上樓前台階上,迎麵就見兩個保安把守著入口,其中有一個保安胖子,有一個保安他麼的正是那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