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小女孩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那雙黑眸子裏,透著靈動的古怪色澤。
“大叔,你想看看嗎?”
“呃…小妹妹,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吧好吧…我也完成任務了,走咯,我找哥哥去咯。”
“呃…大叔讓一讓…”她衝著我飄了過來,我後退兩步,在即將貼到我身子幾步遠開外,那小姑娘臉上爬上了根根血紅色的條紋“嘶…”我吸了一口冷氣,她要對我下手了嗎?
我防衛的把手擋在了身前,隻覺得死亡步步逼近,‘蹭!’忽而,她一個飛衝過來,跟我來了個臉對臉!我趕緊低頭,她那光溜的腳下距離地麵還有大約一米的距離。
“你…你要幹嘛!”
“唰!”那白色的身影,飄忽忽兩下降到了地麵上,她抬臉繼續盯著我。臉上的那些血紅絲條,迅猛的飛速鑽到了她的雙眼裏,那黑色的雙瞳一下呈現著一種詭異的殷紅,咧開了嘴,一顆顆尖細的牙齒長在嘴裏,鋒利無比,這要是咬在我脖子上那碰著就得破,挨著就得穿了。
“呃…小妹妹,我沒有惡意…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犯河水…。”
出乎意料,那小妹妹繼而豎直著往上飄過,笑吟吟。
“嘻嘻嘻,找哥哥去咯,走咯!”
她朝著樓梯口一飄,怪笑著,貼著樓梯順風而下。
小姑娘走後,隨風陰涼的感觸,停留了片刻,我杵在那兒半晌沒動,尖利的牙顯露頻頻閃動在我腦海,待恢複了直覺已不知過了多久,環視之下,樓道裏一個人都沒,獨留我一人麵臨死寂。
摸了摸腦門上的冷汗,我走下暗淡的樓梯間,順樓而下,直到了一樓。
透過樓梯間那兩扇半掩著的門往裏看,正有一名保安在那兒站崗,這人麵對著門,推開門,我見到他時他也看到了我,一臉不耐煩加鄙視的眼神盯著我看。
“你也是逃命的嗎?快走吧,快走吧!”
“呃…不是,兄弟才發生了什麼,哪裏出事了?誰死了?”
保安瞪著眼,指著往外的過道。
“要走趕快走,你他麼的別來嚇唬我,一會兒我要換班了,趁我現在有些膽識的時候你最好別招惹我!”
“不是…我就問問,是誰死了…你這人,真是…”
“走走走!快走!”
我沒好氣的白了那人一眼,朝著過道外右拐,便來到了一樓大廳,此時的大廳燈光還是亮著的,數十名護士人員加上五六個白大褂的工作人員站在中央,排成三排。
那醫院的院長,正站在這三排人前麵。
“諸位,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們不能在這關鍵的時候離開。再等一等,警察已介入了此事,你們安心,處理好自己的工作。”
“院長!我…我不幹了,我辭職我辭職…我不幹了…。”
聽完院長的話,頭一排第一個護士,哆嗦著走出了人群來到了院長近前。
“吳靜…你…我剛怎麼說的,醫院正是用人的時候,你怎麼能說走就走了?病人你不管了,你不照顧了,這怎麼能行。”
“我…我怕…”那叫吳靜的護士,抖的更厲害了。
“好啦好啦,你…今天先回去吧,回去休息…你累了,回去吧,回去休息。”
這時從人群後排,走出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大夫。
“不是,院長。你也不要總說吳靜了,加家屬在內,一天死了三個人了!這…咱們,咱們沒法交代呀,人家屬…家屬那邊怎麼去說……我也不想幹了,這事鬧得太大了,怕是壓不下去了。”
“人是死在我們醫院的,沒有錯。但兩件是意外死亡的,我們是沒有責任的。第三件,幾分鍾前才發生的,你們也都清楚,女的大出血,暴斃,男的殉情而死,這…這跟我們沒有直接關係。”
“院長,那女的就因為打胎就大出血死了,這太離譜了…人流是一個小手術…失敗製死,我們難辭其咎…傳出去人家會說我們醫院醫資力量敗壞…醫生的醫品讓人懷疑!”
院長嚴峻的目光灑在這人身上和那名叫吳靜的護士身上,白大褂不由得後退,低著頭回到了隊伍裏,那吳靜也落魄的歸了隊伍。
“咳咳!”清了清胖子院長,聲音微有緩和“諸位,今天的事,大家務必要保密,茲事體大,事後工作我會處理好的。醫院盡心竭力的幫助其他病患,也能讓逝者安息。好啦,大家都散了吧。好好安慰每個病房的病人。”
幾排人不歡而散,朝著個個方向走去,有的出了大門,有的回到了工作室,清理著一天的資料。
大廳裏一下安靜了,院長摸了摸腦門前的汗,歎了口氣出了樓。我伸長了脖子去看,天已經大黑了,多了幾個巡邏的保安。
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輕快的朝著門口行去,推開玻璃門,清晰的空氣湧入鼻腔,嗖嗖晚風習習入耳。
掃了一眼巡邏的保安,小跑兩步。我自覺的去尋那的大和尚,夜幕籠罩下,整個醫院是沉寂在死者的悲風裏,排排小車停在數米遠的停車位上孤孤單單,還有十多輛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