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議倒是不錯。”阮朝歌挑眉輕笑,上下打量了顧清棠一眼,眼見手就要往她的胸前探去。
顧清棠大驚,下意識兩手交叉護住自己的胸,“你想幹什麼!”
“不是你說讓孤抱回來摸回來的嗎?隻不過比起下麵孤更喜歡上麵。”阮朝歌更薄唇微翹,勾起一抹曖昧的弧度。
“噗!”
下流不是本事,下流得如此坦然才是真絕色!
老兄,你贏了!
見顧清棠一臉欲吐血的表情,阮朝歌嘴角的弧度愈發深了,“怎麼,難道你想反悔?”
顧清棠訕笑,“嗬嗬,太子爺您太沒有幽默細胞了,剛剛隻是個小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清棠做錯了事,應當受罰。”
反正他也不會要了她這條小命,頂多一頓板子,比起被拆穿身份會引來的風暴,還是一頓責罰比較劃算。
聞言,阮朝歌黝黑的眸底快速閃過一抹異彩,再顧清棠還未來得及捕捉之際便消失無蹤。
“世子也無需緊張,方才孤也不過是與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正如世子所言,不知者無罪,孤也不是那等睚眥必報之人,事實上今日傳世子前來孤也是有事相求。”
顧清棠微眯了眯眼,“太子言重了,若有事盡管吩咐清棠便是,隻要是力所能及之事,清棠定不會推脫。”
這話雖說得好聽,但什麼叫“力所能及”?還不是憑她說了算。
阮朝歌自然也明白她這點小把戲,不過也不介意就是了,隻繼續道:“想必世子也知道孤的身子素來不爽利,聽聞世子醫術高超,是以孤想請世子為孤診治一二。”
果然!
早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是以顧清棠此時倒也不驚訝,隻可惜,“請恕清棠無能為力。”
那時阮朝歌本就是假裝昏迷,顧清棠診斷的結果他自然也聽說了,所以顧清棠這樣的回答並沒有在他心裏激起任何波瀾。
“孤還有兩年多的壽命,在這期間內若是世子能將孤治好,孤願意在有生之年保你一世平安榮華。”
顧清棠心頭猛地一跳,快速盤算開了,並不曾注意到阮朝歌那別有意味的眼神。
要說她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無疑就是恢複女兒身這個問題,女扮男裝,甚至還被皇上親封了世子,這可是實打實的欺君之罪,將來一旦揭穿,縱然顧家地位超然,怕也免不了一場大震動,可以說危機絕對是極大的。
而阮朝歌身為元後嫡子,當朝太子,是最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有皇上寵信,母族勢力也極大,他自己本身也是個天資卓越之人,隻要他不死,很大可能會成為未來的一國之君,若真有他承諾相護,將來揭穿身份時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這般想著,顧清棠便當機立斷做出了決定,“清棠願一試,隻是結果並不敢保證。”
阮朝歌淡笑道:“孤的身體到底如何孤自己清楚,隻不過還是有些不甘心罷了,如今便盡人事聽天命罷。”
從有記憶以來,他就一直在尋醫問藥,宮中一波又一波的太醫,五湖四海的名醫聖手……一次又一次被打入絕望的深淵,身心早已疲憊不堪,若非那股執念支撐著,恐怕他早就承受不住了。
隻可惜老天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也不知他的心願是否還有機會達成……或許他還考慮換一種方式?
眼底閃過一縷瘋狂,嘴角的笑陰冷而嗜血,卻該死的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誘人為之迷失、淪陷、瘋狂……
走出院子,顧清棠的神色瞬間冷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