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奇異的花香——不,或許是花“臭”,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
“什麼這麼香?!”
“哎呦!什麼東西這麼臭!”
“是這朵花嗎?”
“什麼?這朵花?不是沒味道的嗎?”
一名仆人蹲下一聞,果真是這朵已被碾得稀爛的小黃花散發出來的!
“快快!把這清理幹淨嘍!真晦氣!”
“我這是倒了什麼黴了!天殺的!天殺的……”
張老爺憤憤不平地挺著便便大腹走開了,“老爺,老爺!楊捕頭說待會兒就過來瞧瞧!”趕去報官的小廝回來了,張老爺隻是一言不發地擺了擺手。
花,有茉莉、玫瑰、梔子、桃花、月季、迎春、牡丹、芙蓉…..大多是香氣怡人的吧,有臭的花嗎?就算有一般也不會有人愛聞,也很少有人知道吧。
但是既香又臭的花可真稀奇了!
——對,既香又臭的花!城中的鴻來酒家和飛仙酒館也發現了這樣的一朵小黃花!同樣也分別有張字條,斜歪歪地寫著“沒有愛心,小小懲罰!這朵花不要的話好好埋了它吧”,也同樣畫了個笑臉。
兩家飯館原本準備好招待客人的夥食、菜蔬和餐具等被攪了個一塌糊塗。兩家酒店的夥計看著一片狼狽的景象不禁呆住了,怔怔地不知說什麼話好;而兩家掌櫃的卻是被氣得不住地指天罵地、急急讓人報了官府!
官府的楊捕頭來查看了。
先是走了趟張老爺家,發現他家被偷了兩錠金子,共四十兩;一個碧玉鐲子,價值不菲——據張老太太說是和田碧玉的料子,得值幾百兩銀子!還有幾幅張老爺掛在書房的名畫被盜賊塗鴉毀了。
而兩家酒店銀子什麼倒沒丟,就是飯菜用料和吃飯用的器具等給糟蹋了!
“沒有愛心,小小懲罰!”楊捕頭看著字條上的字問道:“你們最近做什麼虧心事了?”
“沒有沒有!小民一向老老實實做生意、和和氣氣對賓客,從沒做什麼壞事!”
“真的沒有?!”楊捕頭喝問了一聲,
“真沒有!真沒有!楊捕頭您是知道的……”
兩家掌櫃的不約而同回答,並忙著解釋。
“這就奇了!”楊捕頭搓了搓手感歎道,
“是啊!我也納悶了!小民一向老實本分,從沒得罪過什麼人,不知哪個瞎了眼的找我的茬,砸爛了我這麼多東西!哎……”飛仙酒館的何老板憤憤不平地抱怨著。
楊捕頭思忖:“看紙條上的字和都是昨夜案發來推斷,作案的應該是同一個人。本城一向風平浪靜,百姓安分守己,即使有什麼糾紛,誰會突然想起幹偷盜來呢?又是誰有這般功夫,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去無影呢?或許是外地人做的吧。隻是、隻是若說要偷金銀財寶,那兩家酒館櫃子裏也有銀兩錢物,怎麼不見少呢?嗯——字條上都說到了花…..”
“這花、這花……”楊捕頭俯下身來去看地上那朵方才被何老板揉碎了的小黃花,慢慢湊近,突然原本聞著有股奇香的花兒變得臭不可當,逼得楊捕頭不自覺地退了兩步。
“好奇怪的花!”
“你那邊也是這樣的小黃花嗎?”楊捕頭轉身問鴻來酒家的羅老板,
“對對!”
“花呢?”
羅老板說在自家櫃台上,也已被捏碎了,有股又香又臭的味道。楊捕頭過去聞了下,沒有一絲臭味,隻是香氣沁人心脾。
“這花會不會有毒?看張老爺家的人早就接觸過、聞過,沒什麼事吧,就是味道奇特了點!”楊捕頭心裏琢磨,“不過這隻是本城常見的花啊……”
這花是不是有名堂、下了什麼毒藥了?——楊捕頭在張老爺家時就想過了,但當時沒等仔細看又有人報案說這邊也出事了,就跑來了這裏。
這會兒他突然有點擔心,於是小心翼翼地撿起了兩朵小黃花用布包好,心想著也可算一件證物。
“楊捕頭,您看這……”
“行了行了!我先查查看!有消息會通知你們!”
“是!是!”、
“是!是!”
楊捕頭擱下兩句話走了。兩家掌櫃的忙著指揮夥計們趕緊收拾好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