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者,前世她看到太多這種親人被醫生宣布為不治之症的無助,而每一次都忍不住心酸。若是壽終正寢也就罷了,男子手中的孩兒明顯隻有三四歲左右。從男子的表情很容易看出這孩子在他心中無比重要的位置。當然那種揪心之痛,清凝並非不明。
肺炎!?清凝目光穿過男子身體,她隻看了一眼那孩子的麵容。便已經有了八分的把握,這孩子的病已經到達晚期了。放在古代,的確已經算是絕症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清凝作為金牌醫師,這種病並不是沒有辦法治療的!
她輕置一氣,抬步走過去。蹲下身子,溫婉的拿起孩子的手。嫻熟的切在脈上。鳳目一閉一合間,已然十分確認是肺炎。
“姑娘,你……”
被叫做大牛的男子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粗布麻衫的女子。見她為孩子把脈,心下劃過一絲喜悅。至少有人不嫌棄他兒子,這是值得高興的。但眼前這個女子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就算懂點醫術,可他兒子患的病可是絕症。若說將希望放在這樣一個小姑娘身上,自然是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我幫你救你兒子好不好?”清凝看著大牛,莞爾一笑。
見大牛沒有說話,清凝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收你錢!”雖然她現在很缺錢,但是看得出這個叫大牛的父親也並不是很富裕。她完全是出於同情才救的,至於錢,她壓根沒想過。
“這……”大牛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姑娘,你有醫簿嗎?”
身旁的一位老者不禁替大牛問道。
“醫簿?”清凝不禁蹙眉,冷豔的眸子疑惑的看著老者。
清凝正苦苦思索著那玩意用來幹嘛的,突然那老者狠狠的搖了搖頭,“這哪家的姑娘啊,頭腦不清楚。還不快領回去。”
她頓時感覺頭上兩條黑線,頓時無語至極。這什麼情況?丫的,好心救人。最後被當作神經病,這麼狗血的劇情也隻有她會碰到了。
她十五歲就將凝魂針玩弄得出神入化,醫盡天下疑難雜症。可是出了名的神醫,看病的人從來都得提前預約半個月到一個月。怎就沒人讓她拿什麼醫簿?不過,仔細想想也差不多懂得醫簿是啥玩意了。應該相當於現代的醫師資格證吧。
“那什麼醫簿我沒有,不過你兒子這病有醫簿的人都不敢醫。你何不讓我試試,總比沒希望的好是麼?”清凝征求著大牛的意見。畢竟醫術都帶著風險,若是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因此而犯罪,她如今勢單力薄怕是隻有等死了。多少人盼著她死呢。
大牛思及片刻,覺得有理。便將手中的孩子交出去了。他此刻的確是已經走投無路了,想想,畢竟清凝言辭鑿鑿,句句在理。並非那老者所說的瘋子。倒是可以信任一下。
清凝打開針包,一根一根的取出凝魂針。嫻熟準確的刺入那孩子的穴位,輕撚慢轉。連通他體內的經脈。使之刺激五髒,達到內病外治的功效。那些圍觀的群眾在看到清凝施針動作熟練毫無弱勢於醫者,也算是將心放下了一半。都有著希翼,拭目以待奇跡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