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街道兩邊也不是全無行人。 在前方的路邊上,一個戴著闊邊涼帽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路邊津津有味的吃著手中的棒冰。還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站在那個男人不遠的地方。一邊盯著那人手中的棒冰,一邊將手指頭放在自己口中吮(吸)著。
那時候的人,能舍得花錢買上一支棒冰消消暑氣,也算是一種不錯的享受了。難怪那個孩子,一直把眼睛盯著那人手中的棒冰上。既然沒有情況,任笑天也就將自己的目光,朝著其他方向看了過去。大街兩邊,雖然也有行人,有的人在朝自己伸大拇指,也有的人在往那個女人遭到襲擊的地方跑去。按照任笑天原來的想法,如果沒有那個叫大鵬的交警出現,那就要借助這些熱心群眾的力量。
畢竟,英雄救美的事,還是有人願意做的。如果換成是一個又老又髒的男人,你試試看,能有多少人會願意伸出援助的手?這種好事,還是讓我任笑天來做比較好,畢竟這是警察的義務。看到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任笑天暗笑了一聲,自己什麼時候也會變得這麼多疑起來啦。再說,自己既不是大官,更不是大款,根本涉及不到任何的利益衝突。在平時的工作中,也沒有結下什麼生死大敵,又有誰會對自己這麼一個小警察不利哩!
這麼一想,他也就不再疑惑,而是腳下再一次發力,直接就朝著目標趕了過去。身形掠過那個男人和孩子的時候,他還特意打量了一番,沒有任何新的發現。樸實無華的男人,純潔稚(嫩)的孩子,能有什麼不妥的嗎?沒有。他隻是鄙夷地看了那個無法瞧見麵孔的男人一眼,心中暗說一聲:切,沒有文化的家夥。隻知道自己快樂,也不知道給人家孩子嚐上一口。有了這麼一耽擱,他已經落後了一步之多的距離。
這時,那兩個敢於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惡的花襯衫男人,已經改變了先前的做法。由原來的各自為戰,變成了通力合作。一人抓著那個女人一隻臂膀,正在嘻嘻哈哈的進行調笑。“美人嗬,我們又不是真的要玩你,隻是讓你陪哥哥過去說笑兩句,找上一點樂趣就行。”“美女,你瞧瞧哥們這身板,一看就知道是床(上)的一條好漢。我們聊聊,說不定你會對哥有興趣的。”
當然了,還有其他一些汙穢語言,反正是讓人聽了難受、嘔心。這兩個臭流氓,竟然敢在警察麵前作惡,豈不是無法無天!任笑天哪兒還肯再擔擱時間,腳尖一點地麵就加速衝了過去。兩個正在施惡的流氓,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兩個警察,依舊在若無其事的忙個不休。那個叫大鵬的交警衝到流氓身後,當然顧不得去大喝一聲‘不許動,我是警察’這樣的老套路,而是直接就來了一個不宣而戰。
大鵬的個子雖然高大,人可不傻,根本不去做那種先讓人家有準備,自己再多費力氣的事。那些套路,是演給傻(子)看的,他可不做。大鵬憑借著高速奔跑的速度,來了一個騰身而起。人在半空之中,就來了一個側踹,一腳直接印在了高個子‘花襯衫’的後背上。對方倒也識相得很,沒有硬拚,而是向前衝出了幾步。
本來,有了這麼幾步的緩衝,對方就能穩定住身形,高個子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順勢往下一倒,連續在地上滾了幾滾。真實原因,隻有那個大個子自己知道。雖然同樣都屬於高大壯實形的魁梧身材,隻是壯實的程度不一樣。換一個人來挨這一腿,非得吐血不可。這個傻大個兒的交警,實在是太強悍了一點。
看到同夥被人踢倒,另外一個矮胖的‘花襯衫’,當然知道事情不對頭。特別是同夥被人踢得在地上打滾,那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知道是碰上了辣手貨。他也不想反抗,而是立即鬆下手來,直接就打算拔腿走人。隻是哪兒能夠來得及,還未落地的大鵬,已經借著下墜之勢,一把揪住那家夥的頭發,崩直的腳尖在那人腿彎上一點,隻聽到‘撲通’一聲,那人就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