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臉官氣的中年人地開心地說:“爽嗬,這麼多年來,我就沒有一天能象今天這麼爽過。誰能想得到,那個小畜生,竟然會惹上了這麼厲害的仇家。不要我們費一點力氣,就讓他們任家斷了根。”此人麵容清雋,神情威嚴,年紀雖然不小,勝在保養極好,依舊風度翩翩,一表人才。
“幹爹,這也是天意呀。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人幫助你完成了多年的心願。”一個年齡稍許大上兩歲、五短身材的中年人,有點諂媚的在給對方斟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會稱呼那個年青一點的人為幹爹。
“說得好,說得好,你這個‘天意’兩個字用得好。真的是天意呀,不然,怎麼會讓我如此容易的了結心頭之恨?來,讓我們為你說的天意,好好地幹上一杯。”兩個人一起舉起了酒杯。
省城一座從不對外開放的軍用機場,一駕已經入庫的直升飛機,被士兵從機庫裏麵推了出來。很快,飛機就被發動起來。一個將軍模樣的軍人,站在跑道那兒焦急地來回踱著方步。隨著發動機那強大的轟鳴聲響起,時間不長就有一輛麵包車駛到了跑道上。車上,跳下了七、八個穿著白大褂子的軍醫。他們拎著各式各樣的器械,匆匆忙忙的登上了飛機。眨眼功夫,就朝著海濱方向飛了過來。
晚上不到九點鍾的光景,京城大地在燈光、月光、星光的交相映輝下,像被輕紗籠罩著一般,顯得格外的幽沉、朦朧、迷幻。喧鬧了一整天的京城,此時又開始了另外一種繁華。
一座兩層樓的木質房屋,深紅色走廊上的幾根木頭柱子,撐著古樸的雕梁畫柱,飛簷陡峭,上麵的青灰石雕異獸栩栩如生。雖然經過歲月的磨礪變得有點灰暗,卻更加顯示出了曆史的厚重之感。朱紅色木門上方有塊長三米,寬一米多的黑底木匾,上書‘頤年堂’ 三個古樸蒼勁的大字。看得出來,這絕對是封建年代貴族的住所。現在,則是成了高級領導的會議室。
“吱呀!”隨著一聲門響,厚重的朱紅色大木門,緩緩的被打了開來。許多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一個接一個的走進了這座樓房。有的人已經是步履蹣跚,甚至於還要依靠身邊人的攙扶,才走了進來。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竟然把這些已經久不露麵的老爺子都給搬了出來?誰也想不到,這次會議的議題,竟然就是討論任笑天的被刺殺事件。
一個普通警察的被害,驚動了在座的這些大佬,並且讓大家連晚從家中趕來,這簡直是開的國際玩笑。不過,在座的人,誰也不是政壇上的初哥,當然不會提出這樣弱智的問題。不消說,這個普通警察遭到暗殺的事件背後,肯定是大有文章。在幕後的東西沒有說出來之前,誰也不會提出質疑。當然,也無須著急,自然會有人出來介紹情況的,隻須洗耳恭聽就行。
果然不錯,事情一經擺上桌麵之後,代表各方勢力的與會人員,就發生了猛烈的爭執。也不知道任笑天何德何能,竟然會因為他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的被害,而引得如此這等大人物為之動容,從而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知道內幕的人,都能從這麼一番動靜中知道,任笑天的生命,已經不僅僅屬於他的個人,而是牽扯到了方方麵麵的利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海濱市城區警察分局。會議室裏,坐滿了許多趕來參加破案的警察。各個方麵的領導,也來了不少。盡管不一定能做上什麼事,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才對。
室內是煙霧彌漫,相互之間都有點看不清麵孔。不吸煙的人,估計很難在裏麵坐得住。還好,做刑警的人,絕大多數人都是老煙鬼子。對這樣的環境,也都有著很強的適應能力。就是有不適應的人,也隻能找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少受一點熏陶罷了。因為到了這種時候,誰也顧不上去計較這些事。
任笑天,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一個很普通的警察,為什麼會被人稱之為‘杯具先生’?為什麼會遭到人的街頭暗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關心、開心和傷心?為什麼會驚動到京城的那些大佬?一個又一個的為什麼,讓人不得不關心任笑天,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特殊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