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看到李若菡的手懸在半空,還沒有放得下來。可能是感覺到自己的說話有點失禮,連忙說道:“阿姨,你長得真好看。”李若菡聽小海這麼一說,剛才的一絲尷尬也就隨風飄散。口中稱讚說:“小海真聰明。”
“不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媽媽長得比你還要好看。”這話一說,頓時就把所有人都給雷倒。
“小海,不許瞎說。”隨著一陣很有節奏感的腳步聲,走進一個是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左右、五官精致的女人。雖然隻是素麵朝天,沒有絲毫的化妝,依舊是明媚動人。腳下沒有穿高跟鞋,肉色長絲.襪依然是將一對修長的玉.腿,裝點得引人遐思。加上一身合體的白色針織短袖連衣裙,更是將凶前的波瀾壯闊給凸顯了出來。
與李若菡相比,她少了一點生澀,多了一點成熟。少了一點稚.嫩,多了一點高雅。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氣質不凡的女人。這個女人一進門,看到坐在門邊的三個老人,立即躬身為禮道:“三位老先生好。”
“媽媽!”看到年青婦人進了門,小海立即來了一個飛鳥投林的動作,一下子撲入了媽媽的懷抱。
“水姐,你來啦。”任笑天連忙招呼說。
“一聽說你醒了,小海就鬧著要來看小天叔叔。這不,才一進醫院,就搶在我前麵跑了過來。”被稱之為‘水姐’的年青女人一邊回答任笑天的話,一邊矜持地朝著李若菡頜首為禮。
李若菡也報以之微笑,趕忙削了一隻梨子送到了小海手中。一番介紹之下,大家很快就熟悉起來。來的這個年青女人,叫水素琴,是任笑天認的姐姐,也是向子良的鄰居,在城區紀委工作。
“任笑天,任笑天,你醒了嗎?”一個高八度的聲音在病房走廊上響了起來,隨著‘通、通、通’的腳步聲,一個麵貌姣好的女子出現在病房門口。看到屋子裏這麼多人,她伸了一下舌頭。
進屋之後,她先是柔和地朝著三位老爺子招呼說:“全校長好,老爺爺好。”轉過身來,她又恢複了張揚的風格,人往病榻邊上一站,伸著手指頭問道:“任笑天,還認識本姑娘嗎?”
“嗬嗬,怎麼會不認識哩。劉丹丹,我們高中部的校花,海濱電視台的當紅台花。”任笑天說這話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性格開朗了許多。
“哇,好厲害。是什麼樣的春風雨露,把一棵枯木頭給澆灌得煥發了青春。”劉丹丹一邊調侃任笑天,一邊促狹地在李若菡身上張望個不停。
“春風?有嗬。剛才你進門的時候,不就帶進了一股香風嗎?”任笑天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好極了,也就樂得陪著劉丹丹說起了笑話。同學的時候,劉丹丹就是出了名的樂天派。
“嘖嘖,木頭也會說笑話,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嗯,不錯,不錯,本姑娘的那麼幾滴眼淚,也算是流得有價值.”自從進了門,劉丹丹就一直是說個不停。屋子裏的人,也都是含笑不語,看著她在逗任笑天開心。
“阿姨,不許你這樣說叔叔。”小海將兩隻小手往腰間一杈,鼓著個腮幫,衝著劉丹丹發起了脾氣。劉丹丹一楞,立即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裏。故作不知的蹲到小海麵前,笑嘻嘻的問道:“小朋友,快點告訴阿姨,你的叔叔是誰?為什麼不能說你的叔叔嗬?”
“我的叔叔,就是小天叔叔。”小海用手一指躺在病榻上的任笑天,接著,他又噘.著嘴巴說:“叔叔不是木頭,你才是木頭哩。”“小海,不許瞎說。”水素琴連忙製止說。
劉丹丹不以為意,繼續逗笑道:“小海,你說小天叔叔不是木頭,那他是什麼呢?”“嗯,讓我好好想一想。對了,小天叔叔和小海一樣,都是可愛的小樹苗。”小海終於找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我再考考你,小海。小樹苗需要什麼呢?”劉丹丹看到小朋友可愛,也就逗得上了癮。“這個我知道,小樹苗需要陽光雨露,才能茁壯成長。”小海把小腦袋一歪,神氣活現的回答說。
“那你說說看,這個美麗的阿姨,是不是你說的那種陽光雨露啊?”劉丹丹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她繞了這麼一大圈,就是要把李若菡給繞進來。小海繞著李若菡看了又看,到了最後才點點頭,認可說:“阿姨,你說得對,她就是老師說的陽光雨露。”
“哇,小海,你好棒。”劉丹丹一把就將小海抱了起來,先是舉到空中,樂得小海手舞足蹈。然後,又將小海擁到懷中,用力親了兩口以後才放了下來。李若菡羞紅了臉龐,口中笑罵道:“瘋丫頭,人來瘋,什麼話都敢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