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裏還有事,我就先走啦。”程學進打了一聲招呼,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病房。這種年青人的事,真是麻煩。程學進管不了這麼許多,反正把信送到,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得知是菡兒寫來的信,任笑天就意識到不好。一去這麼幾天都沒有消息,剛剛又得知她是區長家的千金。同在一座城裏,卻要讓自己的同事給自己送信,能有什麼好事嗎?
任笑天不由分說的趕忙把信抓到手中,趕忙一目十行的閱讀了起來。看完之後,又回過頭來重看了一遍。感覺到沒有理解錯誤之後,這才把信輕輕的放到了病榻旁邊的床頭櫃上,‘嘻嘻——’的笑了起來。
剛剛說到哥哥與李若菡的事,就立即有人幫那個女人送來了信。再看到哥哥如此發笑,任柔萍更是感覺到有點詫異。她從程學進剛才匆忙告辭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這封信沒有什麼好事。卻沒有想得到,看完信的天哥不怒反樂,任柔萍有點不解地甩了甩那滿頭的烏黑長發。
任柔萍將天哥放在床頭櫃上的信撿了起來,想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盡管是哥哥的隱私,還是要看呀,不看不放心哩。這一看呀,她那原本是笑容可掬的俏.臉上,頓時就布滿了怒容。
信是李若菡寫來的,是告白,也是一封絕交信。信中說:“天哥,你一直沒有問起過當初為什麼會分手的原因,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吧,就是因為我們雙方家庭的社會地位實在是太懸殊了一點。因為如此,也才會有了六年前的那麼一幕。”
李若菡解釋了以前分手的原因之後,又把話風一轉道:“前些日子,我們之所以能夠在一起,主要是為了感謝天哥的搭救之恩。如今,恩已報,情也了,也就到了分手的時候了。要說原因,還是因為雙方身份的不配。天哥,你想一想,一個是重點大學的研究生,一個是大專畢業的小警察,無論如何是走不到一起的。”
寫到這兒,李若菡勸解道:“天哥,在這麼懸殊的情況下,我們即使能夠勉強湊合到一起,也是得不到幸福的。與其是那樣,還不如早點分手。如果一定要癡心妄想,堅持想在一起生活的話,我估計起碼要有二十萬以上的存款、縣處級以上的職務,才有可能討論這件事,你能辦得到嗎?天哥,還是忘記我吧,早點找個情投意合的姑娘結婚,我會在遙遠的地方為你們祝福。”
這不是在坑人嗎?任笑天隻是一個普通警察,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什麼時候才能攀上縣處級的高位?至於錢財的事,那時的萬元戶就是民間的大富翁。讓任笑天這麼一個小小公務員,又怎麼去弄到這麼一筆巨款!就是去受賄,也沒有地方能收得到呀。要說辦法,也不是絕對沒有,那就是逼著任笑天去搶銀行了。
任柔萍想不通,天哥為什麼會是這麼一副表情。事情已經是這樣,她也不能火上澆油。況且,自己本來就是想勸哥哥放棄這番愛情。既然人家主動來拒絕,那更是增加了自己的說服力。隻是,哥哥再次被人家給甩了,心中總是有一點不平衡。事已如此,她也隻能婉轉的勸解說:“天哥,你別生氣。天涯何處無芳草,到哪兒都能找得到真心相愛的女人。”
麵對如此絕情的斷交信,任笑天會生氣嗎?“氣!我為什麼要生氣?感情上的事本來就勉強不得。當年我會那麼喪魂落魄,是因為我沒有經受過挫折。這六年來,哈——”任笑天輕笑了一聲。他給自己點上一支香煙後,淡淡地說:“‘杯具先生’套在頭上這麼多年,別的本領沒有大的長進,這經受挫折和打擊的承受能力,卻是大大長進了不少。”
“對,天哥說得對。李若菡放棄了哥哥,是她沒有眼力,也是她沒有這個福分。這個世界上,好女人多得很,也不稀罕她這一個。過些日子,我幫哥哥在同學中好好物色物色,一定能選出一個比她還要好的女人來。”聽到哥哥的心態如此正常,任柔萍也算是放下了心。
“算了吧,你不要盡想著為哥哥介紹了。你要是有時間,還是先為自己多想想吧。趕快找個帥哥領回家來,也讓哥哥好好為你高興高興。”任笑天不想再去討論李若菡的事,幹脆就抓.住妹妹的話把子進行了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