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笑天,確實也有點不象話,是應該要好好教訓一下。”本來在接待室的莘浩祥跑了過來,也湊上了一句。
程學進一聽,立即臭了他一句說:“教訓任笑天,你又能長上一塊肉嗎?馬屁精!”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所長敲門,他不開門還有道理嗎?”莘浩祥不服氣的嘰咕了一句。
程學進繼續寒磣他說:“算了吧,我看你還是少說兩句話,多想想那個耳光的教訓吧。”
莘浩祥一聽,頓時就惱羞成怒,臉紅得象個猴子屁.股似的。想到自己被一個女人打了之後,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又覺得很泄氣。氣到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強烈的敲門聲,終於驚動了屋內的任笑天。他一骨碌地爬了起來,皺了一下眉頭之後,先是將兩手上舉,十指合攏,再扭了一下上肢,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就坐正身體開始了自己的晨練。
他將兩腳交叉擱在兩腿上盤膝而坐,五心朝天,眼睛微閉,含凶拔背,兩唇緊閉,舌抵上顎,以腹呼吸,好似開始了冥想狀況。讓人驚奇的事情出現了。仿佛是在一瞬間,任笑天的整個身體就變了顏色。先是由白色變成了赤色,接著是橙色、黃色、綠色,到最後就轉變成了青色。
這也就意味著,孤島那一整夜的打坐,還是讓他收獲不小,最終取得了突破。雖然目前的青色還很淡,畢竟也是不小的進步。任笑天讓小老鼠在身體的內部搬運完九個周天以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時,門外敲門和叫罵的聲音愈加響亮,他那笑眯眯的麵孔上不禁掠過了一絲怒氣。
好好的美夢被人打斷,再聽到這種沒有營養的叫罵,再好脾氣的人,也會有所不滿。更重要的是對方做了幾天的孫子,今天又重新露出了狐狸尾巴。任笑天知道,姓季的終於熬不住了,終於開始出手了。既然這樣,本少爺就好好的陪你玩上一玩。
他壞壞地歪了歪嘴角以後,便隨聲詠誦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陋室睡未足,門外公雞啼。”汗,任笑天真是在作孽呀。任笑天詠的這首詩,本來是《三國演義》作者羅貫中,為諸葛亮在劉備三顧茅廬時準備的開場白。
原詩是羅大神讓睡足了的諸葛亮,醒來便詠出該詩。有了這麼一個光芒四射的亮相動作,頓時就讓一位淡泊明誌,寧靜致遠形象的大智大賢者,華麗的登了場。有了這樣的裝酷,當然會將劉、關、張那三個土包子唬得五體投地,從此以後對諸葛大神言聽計從。
這首原本造詣高超的詩,經任笑天這麼胡編亂湊地一改,把原來的‘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換成了‘陋室睡未足,門外公雞啼’,當然是麵目全非。如果說羅老先生在九泉之下的英靈有知,發現自己的大作,被後世任笑天這個渾人,給改編成了這種四不象的詩詞,是不是會氣得從古代穿越到現代來找任笑天拚命,那也是說不定的事情喲。
任笑天本來就是有意而為,詠詩的聲音肯定不會小。再加上透出了少許內力,屋外的人當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看熱鬧的警察和老百姓弄清詩意以後,想要放聲大笑,卻又立即捂住了嘴巴。隻是那欲笑不笑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憋得有點難受。
季勝利最是忌諱別人將自己的姓氏與雞連到一處。此時聽到任笑天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把自己比作大公雞,當然是氣不打一處出。他將手中的扇子往房門上一拍,當即放聲罵道:“任笑天,你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敢把老子比作公雞,我今天和你沒個完。”
任笑天詠完自己胡編的打油詩以後,明明知道屋外之人已經被自己激怒,仍然感覺到猶未盡興,還在眨著眼睛想著捉弄季勝利。他繼續裝作剛剛驚醒的樣子,放聲吆喝道:“誰呀?是哪個沒有文化的家夥,這麼一清早的就來擾人好夢。哼,做缺德事的人,是要響雷打頭的喲。”
“開門,趕快開門。任笑天,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才是沒有文化的家夥哩,老子今天跟你沒個完。”季勝利越是發怒,聲音也就愈加尖細。敲門的季勝利,已經被深深地激怒。此時不但是手腳齊用,就連身體也倚在門板上,變成了敲門的工具。由於整個體重都壓到了房門上,頓時就將門板擠壓得‘吱吱’的直在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