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這樣的考慮,他就把這些東西都帶出了酒樓,丟到了途經的一條大橋下。黃大寶再怎麼足智多謀,也沒有辦法來找到這些能加以驗證的依據。
沒有了證據,僅憑趙二虎和路風民兩個人的解釋,皮小磊和黃大寶會如何來評判任笑天的實力哩。這種判斷正確與否,直接就決定了他們如何麵對任笑天的決策。
“有詐,肯定有詐。很有可能是路風民這個熊人糊塗,自己手中的匕首被人掉了包,自己卻不知道。不然,這個世上哪兒會有刀槍不入的人?任笑天那小子,也沒有必要把證據給帶走。”皮小磊到底是做警察的人,很快就作出了自己的推斷。
雖然推斷錯誤,這倒也怪不得皮小磊的無能,實在是任笑天的表現,超出了正常人的認知。隻是由於他那驚世駭俗的內功,從來沒有在現實中.出現過,也就不可避免地導致了皮小磊的誤判。
自以為已經揭破謎底的皮小磊和黃大寶,當然不會咽下這口氣。雖說那幢兩層樓的十年租賃合同,隻花了二百元定金就到了手。隻是抓.住了那個承包廠長家中上學女兒的要害,就逼著那家夥乖乖就範。不管怎麼說,都已經成為了自己口中的食呀。
蒼蠅也是肉,這是黃大寶的爸爸給他的教誨。意思是說不要放過一絲一毫的利益,何況這幢樓房每年的租金,說什麼也要值上五千元哩。放到後來,恐怕要值上30萬也不止。所以說,這份租賃合同一定要奪回來。
在這一點上,皮小磊和黃大寶之間沒有異議。特別是在聽說任笑天被提拔為副所長的事,並且已經正式下達了紅頭文件,他更是怒火中燒。自己這麼一個局長的公子,都沒有這樣的待遇,憑什麼讓這小子能提拔哩?
想要奪回來,這是符合兩個人心意的事情。如何奪回來,卻是一段很有講究的過程。從所謂的江湖規矩來說,任笑天是硬碰硬的用自己的手臂來試刀,趙二虎和路風民兩個人,賭狠沒有賭得過別人,當然是要願賭服輸,不好再說反口話。
走上法律之路,雙方對質於公堂,任笑天也站在有理的一方。打官司不就是憑的文書和字據嗎?有了合同在手,再怎麼會說,就是有蘇秦說六國之能,也隻能是望洋興歎。不過,這種小事還是難不住皮小磊和黃大寶的。兩個人都是狡詐之徒,幹慣了巧取豪奪的勾當,稍許一商量,很快就如何奪回合同的事形成了共識。
黃大寶朝著趙二虎和路風民兩個人得意地獰笑著:“你們兩個窩囊廢,把老子給你們的賞賜都給丟掉了,看大哥如何把他給奪回來。咱們一不違背江湖規矩,認賭服輸。二不用強打鬥。嘿嘿,咱讓他乖乖地把飯店給老子送出來。”
皮小磊則是補充說:“先讓他們把飯店開起來,也省得我們以後再麻煩。嘿嘿,到了那一天,我會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我要讓任笑天好好看一看,到底是誰狠?”
9月18日上午,到了10點08分的時候,隨著一陣‘劈劈啪啪’的鞭炮聲,任笑天的‘風味飯店’,不,應該說是趙長思當老板的飯店,正式開張營業。揀在這個時候開張,隻是為了國人要圖個好口彩的傳統。9月18日是久要發,10點08分是要年年發的意思。在這一點上,趙長思一點也不肯馬虎。
滿臉笑容的趙長思,換掉了平時那總是沾滿汙垢的大褲衩和老頭汗衫,穿著一身不知是什麼質料的對襟大褂子站在門前迎客。盡管全身上下都是汗水,他還是不肯為自己鬆綁,不肯稍許解開衣服上的紐扣兒。
由於三個哥哥都是公務員的身份,都不適宜公開出麵當老板。這麼一來,飯店老板也就非趙長思莫屬。難怪他會這麼開心,忙前忙後的跑個不停。坐在一旁聊天的幾個家夥都注意得到,趙長思的背後已經全部濕透了。
此時的趙長思,精力充沛得很,顧不上鞭炮聲中的紙片到處亂飛,不停地彎腰肅客。他沒有想得到,自己竟然也成了醜小鴨,會由街頭的小攤販變成了飯店老板。一生之中,他的心態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開心歸開心,飯店開張之前,趙長思還是與任笑天發生了一番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