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抽就抽吧,不要顧忌我。”孫佳隹有一種衝動想要哭的感覺。對麵這個男人,明明到了思緒十分混亂的時候,在抽煙這種小事上,卻還要照顧別人的感受。她在感動之餘,柔聲勸說道:“香煙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少抽一點好。”
點燃香煙之後,任笑天深深地吸了一口,目不轉睛的看著嫋嫋升起的煙霧,徐徐說道:“我和菡兒的情,關鍵不在我這兒,而是她能否衝破家庭的束縛。隻要她一天沒有嫁人,我就會等一天。哪怕是等到地老天荒也不會改變。如果她有了新的選擇,我也會衷心祝她幸福。到了那時,當然我也會走上人生的必經之路。”
孫佳隹聽得癡了,聽得醉了。天哥這麼一番話,沒有豪情壯語,卻讓人感受到一種刻骨銘心的愛。在這種物欲橫流的時代,早已看不到如此真摯的愛。更多的是利益的結合,是美貌、財富與權力的交換。自己在京城時,總是會有那麼多的蒼蠅圍繞在身旁,何嚐不是為了自己的美貌與家族的權勢?
菡姐呀,菡姐,你何其幸福,卻又何其不幸呢?幸者,是你碰上了這麼一個癡情男人,不幸者,是你為何生在那樣的家庭!你們之間的戀情,任是再怎麼努力,也是注定了以悲劇而結束。
“天哥,我看你好象有什麼心思在身上哩。”孫佳隹不想再揭任笑天的傷疤,就轉換了話題。她這麼一說,恰恰是正中任笑天的下懷。和一個姑娘,而且是李若菡的朋友,探討與菡兒的戀愛問題,實在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聽到對方變換話題,任笑天也就恢複了平時的瀟灑,調侃地說道:“你真是‘科學家’,一眼就看出了我有心思。”
“科學家,什麼科學家呀?我問你有什麼心事,與科學家有什麼關係呢?”任笑天這種亂七八糟的話,讓孫佳隹聽得有點稀裏糊塗。當她聽完任笑天介紹完‘科學家’與‘沒有文化’這兩句口頭禪來曆和意思以後,也來了一個現學現賣,有意戲弄道:“天哥,我發現你才是當之無愧的‘科學家’。”
專門捉弄人的任笑天,一下子也沒有能夠弄得明白,傻乎乎的問了一句:“我怎麼又是科學家呢?”
“能發明這兩句口頭禪的人,不是‘科學家’又是什麼?”話一說完,孫佳隹就捂著小.嘴笑了起來。本來就是極品美女,再來上一個笑靨如花,頓時就將任笑天看得有點癡迷起來,眼睛盯住孫佳隹的臉上一動也不動。
看到任笑天這個樣子,孫佳隹的內心之中也有幾分得意。在這之前,天哥一直都不往自己的臉上瞅。就好象是除了菡姐之外,世上就沒有美女一樣。要知道,本姑娘也是燕大與菡姐並駕齊驅的兩朵校花之一哩。想是這麼想,她也沒有辦法說出來,這讓平時對自己容貌一直都很自負的孫佳隹,很有一種挫敗感。此時,看到天哥這個樣子,總算是讓她找回了一點成功的感覺。
“看,看,你的眼睛在往哪兒看?”隔壁一張咖啡桌子上,傳來了一個女人充滿醋意的嗔怪。任笑天的目光一掃,嗬,那個‘豬哥’可真的給男人長了臉。充滿色意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一直都盯在孫佳佳的臉上。嘴角上的饞涎,都流到了桌子上還不自覺。
看到別人這樣,他也想到了自己剛才的樣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連忙就把目光轉移了開去。為了轉移話題,任笑天就把趙長思的事情,給孫佳隹介紹了一通。人有了心思,憋在心中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此刻,他就象碰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從事情的經過,到最後的結局,還有自己的內疚,毫無保留的說了一遍。說出來之後,原來堵在心口的石頭,就好象被搬走了一般,全身頓時輕鬆了許多。
“這幫畜生,真是該死。應當一個不留的全部殺光,才能平息民憤。”性格直率的孫佳隹,簡直不敢相信世間竟然還會有這樣黑暗的事。她一邊用濕巾擦拭自己的眼睛,一邊發出了這樣的詛咒。
孫佳隹這一發狠,倒是讓任笑天有點為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