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路遇佳佳(三)(2 / 2)

任笑天的眼睛尖,當然已經捕捉到了對方的麵孔。嘴角咧了一咧,鼻孔之中也‘哼’了一下,跑!能跑得掉嗎?孫佳隹注意得到任笑天臉上的異常,趕忙問道:“天哥,怎麼啦?”

“沒有什麼,隻是看到了一隻蒼蠅而已。還沒有來得及打,就又飛走了。”任笑天會心地笑了一笑,心中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

孫佳隹知道任笑天不想說,也就乖巧的沒有問下去。在他們孫家有一種說法,男人有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過問。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孫堅偉做了那麼多的事,她才會蒙在鼓裏一點兒也不知道。她雖然不讚同這種男尊女卑的觀念,對待爺爺的一些做法,也是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隻是因為和任笑天還不十分相熟的緣故,她還是放棄了打聽清楚的想法。

孫佳隹轉而主動介紹起了自己的情況。她是今天上午才從京城過來,被分配為市電視台當采訪部的副主任。

“嘖、嘖,真行耶,佳佳。我們在基層幹.死幹活的,也不過弄了一個不入流的副股級小所長。這還是占的老天爺的光,我們所裏還有當了十年的老警察哩。你說,你這才一出道,就鬧了一個副科級幹部,讓人怎麼能夠不感慨萬端哩!”任笑天一聽孫佳隹說完情況,就搞怪地來了一通短籲長歎。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任笑天這樣的人表示羨慕,還是讓孫佳隹很有成就感的。隻是,還沒有等到她能樂到幾秒鍾,任笑天就來了一句,說:“牛人,隻有牛人,說話做事才能這麼拽拽的。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孫大小姐?”

“拽,拽你的個頭呀!”孫佳隹沒有好氣的回擊了任笑天一句。她聽得出來,任笑天這是譏諷自己沾上了家庭的光。隻是這種事,也沒有辦法解釋,孫佳隹隻好‘淬’了任笑天一下。

話說出口之後,孫佳隹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人家是菡姐的舊戀人,自己憑什麼來衝著人家如此說話?可能是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重,她稍許停頓了一下,轉而改口問道:“天哥,聽說你寫過一首《逍遙誦》的詩。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

任笑天一聽這個問題,苦笑一聲,這個李若菡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連兩人之間的秘密也告訴了眼前這個女人。說到《逍遙誦》,倒是有過這麼一回事。在醫院住院的時候,兩人男.歡女.愛之後,免不了會要聊到一些家長裏短的事。

其間,菡兒突然問了一個題目。說是在這六年中,你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這對任笑天來說,倒也不算難題,當即告訴菡兒說,自己曾經寫過一首《逍遙誦》的打油詩,足以描述了自己的心情。

本來李若菡倒是想聽一聽詩文的具體的內容,隻是被其後的激情所打斷,也就沒有再談到這件事。沒想到,她竟然會把這事告訴了自己的閏中密友。此時,孫佳隹提出了這個問題,一是想擺脫自己剛才說話有點放肆的尷尬,二是想看一看任笑天的才華如何。有了這麼兩條理由,她當然是窮追猛打,不肯放任笑天滑過關去。

男人在女人麵前的抵抗力量,總是會顯得弱上不少。到了最後,任笑天隻好低聲地誦讀了起來:“總想逍遙,總難逍遙。隻因為 ,塵世情難了。曾記得,春意明媚花枝俏,你在叢中笑。愛是人生的港灣,人比玫瑰嬌。情是人生的繹站,月下聞心跳。夜闌人靜時,為誰立中宵?怎能逍遙?怎得逍遙!難忘懷,寒流湧動百花凋,你在叢中笑。道似無情實有情,林邊獨吹./簫。風霜似箭難憾誌,牽手何說了?夜闌人靜時,為誰立中宵?怎能逍遙。怎得逍遙?潮漲潮落聽驚濤,人生有芳草。長江東流水滔滔,仰麵朝天笑。才能逍遙,才得逍遙。”

一首《逍遙誦》,說不上有多高的學問,但也足以讓孫佳隹了解了任笑天對李如菡的情,了解任笑天在那六年中的內心世界。素來以樂天派而自詡的孫佳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一會兒歎了幾回氣。她不知道應該是幫任笑天,還是幫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