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軍是不敢,旁邊有個母老虎在看著哩。其他的人中有想法的人當然是不少,隻是自我衡量了一下,還是打了退堂鼓。到了最後,還是有人鼓起勇氣往易芷寒坐的方向走去。趙人邁一看,嗬,原來是同一宿舍的死黨袁達明。他立即感覺到有點不滿,朝著坐在身旁的揚東生說道:“東生,有人想割小天的靴子了。”
“別瞎說,達明也就是想跳一曲舞吧,其他還能有什麼?”揚東生連忙刹住了趙人邁的話頭。趙人邁被這麼一頂,倒也收口不說。隻是停了一會又開口說:“東生,你說易芷寒會接受邀請嗎?”
揚東生想到易芷寒在學校時,除了和任笑天說話,對其他男生都是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再想到易芷寒參加工作之後,對男同事也是苟於言笑的情景。搖搖頭說:“不好說,我估計把握不大。”趙人邁沒有說話,隻是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說話的時候,袁達明已經走到了易芷寒的身前躬身為禮說:“芷寒,我能有幸邀請你跳一曲舞嗎?”“袁秘書,不好意思。我剛才喝了一點酒,想休息一下再說。”易芷寒輕拂了一下額前的留海,柔和地回答說。
被拒絕的袁達明倒也不太介意,隻是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子說:“不要緊,不要緊,是我冒昧了。”話一說完,他就退了回去。隻是在往回走的時候,袁達明掃視了一眼場地中央的情景,任笑天正摟著徐靜柳跳舞。
隨著華爾茲舞曲的節奏,任笑天和徐靜柳翩翩起舞。徐靜柳小鳥依人一般的將腦袋靠在任笑天的肩頭,不時地輕聲說笑著。袁達明微微一歎,‘愛情’之一詞,確實是沒有道理可說。
“小柳兒,我來給你和你的朋友敬酒了。”就在袁達明哀歎自己不得佳人賞識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梳著小分頭的青年男子,手中端著小半杯紅酒走進了天字一號包廂。看到來人,正在陪著任笑天跳舞的徐靜柳眼睛一亮,趕忙停住了舞步,高聲叫道:“偉*哥,我在這兒!”
偉*哥,好雷的名字!任笑天一楞,趕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能笑出聲來,否則的話,惹惱了小柳兒那丫頭,肯定又是要使出滿清十大酷刑的玩藝。任笑天趕快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偉*哥的身上,能讓小柳兒如此熱情的小夥子可不多,說不定還會是自己的‘情敵’哩!
來人是在海濱市驚鴻一瞥的孫堅偉。他在任笑天被刺殺前到海濱,又在刺殺事件發生以後不辭而別。這件事情,在李若菡的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任笑天並不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否則的話,他也就能從中揣摩出不少的疑點來。
“是你?”任笑天認出了對方。三年前畢業分配的前夜,自己和三位死黨喝酒之後,在回校路上碰到的那個紈絝子弟,就是這個叫偉*哥的男人。也就是因為這個人,自己才被校方一腳給踢回了家鄉。 六年前,高考考場的校園廣場上,那個陪伴著菡兒一起來刺激自己的男人,好象也是他。隻是因為自己當時突然受到刺激,精神有點恍惚,沒有能記得清那人的模樣,隻能說是相似。
“是你?”“是你?”“就是你!”聽到任笑天震驚的話語,在場的同學也引起了注意。袁達明、揚東生和趙人邁,也都相繼認出了孫大偉。三年前的那一幕,給這幾個年輕人留下了終生難忘的記憶。走上工作崗位之前,幾個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卻反而讓自己的兄弟被趕出了省城。這在人生的經曆中,確實是不容易忘懷嗬。
“是你,任笑天,‘杯具先生’!” 孫大偉裝出好象才認出了任笑天一般,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了自己的蔑視之情。至於其他的幾個人,則是被他視若無睹,自然忽略不計。
徐靜柳是孫堅偉的姨表妹,也是他已經在暗中圈定的女人。沒有想得到,一個無路可走的落泊之人,竟然會摟住自己看中的女人跳舞,這簡直就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孫大偉再聯想到在這之前的李若菡,也是死死地戀著任笑天。
呃,這個小子,看來是先天和我相克。凡是我看中的女人,這小子都要插上一足。孫大偉的麵孔,有點陰沉沉的樣子。他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籌措著如何從精神上打壓任笑天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