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良把臉往下一沉道:“換回我三十年前的性子,就是一個大耳光給了你。你說,憑什麼說人家女孩子是破鞋?”
“人家不是說了嘛,這個劉丹丹在省城那一邊,壞了名聲才被趕到海濱來的嗎?”任四海囁囁嚅嚅的說道。
聽到這話,向子良用手中的香煙指著任四海說:“你這麼一大把的年紀,都是活到狗身上去嘞。丹丹那丫頭,眉心不散,眉尖不倒,眼角不含*春,走起路來,雙*腿嘣得筆直。這麼一個冰清玉潔的丫頭,你說,憑哪一條說人家是破鞋!”
任四海也隻是人雲亦雲,哪兒會知道這麼多的知識。再被向子良這麼一逼,頓時就張口結舌起來:“這,這,這——不也是聽人說的嘛。”
“這你的個頭呀!我不管別人怎麼說,隻知道這丫頭雖然嘴上好象說話不著調,但對小天沒有壞心。弄得好哇,將來這丫頭是小天的一大助力。”老特務就是老特務,看問題要比任四海高上一籌也不止。
“傷德呀傷德。是誰這麼缺德,這麼糟蹋人家好好的女兒家。”全奶奶癟著個嘴,也在為劉丹丹打抱不平。
任四海還是有點不服氣,又反擊說:“那小天和孫家的孫女,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什麼這回事,那回事。我告訴你一句真話,小天和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談戀愛的事。真正有事的姑娘,是在省城那一塊。那是個好姑娘,人家足足等了小天六年時間。周紹鬆也認可了那孩子,讓那丫頭當了他的秘書。”到了這時,向子良才打出了底牌。
任四海一聽,亮晶晶的腦袋上頓時就冒出了熱氣。口中氣咻咻地說:“好哇,這孩子算是讓我白操了心。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幹什麼?一個糟老頭子吧,難道你也想摻入到中間去嗎?告訴你,這件事就到這兒為止。小天也是這一次和我去省城,才把這事露了個底。你們如果說出去,羞了孩子,我可要找你們算賬。”向子良發出警告說。
一直在邊上旁聽的全奶奶歎了一口氣說:“唉,今天的這兩個孩子,都是人見人愛的好姑娘。長得俊,說話又懂理。如果讓小天都給娶回家,那該是一件多好的事。”
向子良一聽,狂笑一聲說:“老嫂子,你這話說得我愛聽。就衝小天這副眉眼,我看也是走桃花運的人。將來嗬,他的女人不會少。我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他能把那些仇家的女孩兒都給我娶回家,也算是給我們撈回點利息。”
任笑天三個人從飯店告辭出來之後,就這麼在大街上漫不經心的跑著。任笑天在思考著孫佳佳剛才說的話,孫佳佳也在猜測著任笑天的反應。最輕鬆的人,要算是劉丹丹了。隻是,她的腦袋裏也在翻騰著剛才的情景。
“喂,你們兩位都不說話,我們這是往哪兒跑呀?”劉丹丹終於打破了寂靜。她發現這麼漫無目標的跑,已經跑到了後街小巷。任笑天抬頭一看,也不禁有點啞然失笑。這麼一陣信步而行,竟然跑到了自己在市區裏的家門前。
工作之後不久,全校長考慮到任笑天的工作與生活,就在離派出所不遠的地方,幫任笑天買了一處房屋,讓他有個安靜的休息和生活的地方。
“怎麼樣,兩位美女是否賞光到我寒舍一遊?”任笑天發出了自己的邀請。既然已經到了自家門前,讓客人過門而不入,顯然是有那麼一點失禮。這種事情,任笑天做不出來。
劉丹丹聽說這兒是任笑天的房子,也來了興趣,逗笑地說:“噢,讓我來瞧瞧,任大所長的寒舍是怎麼一個寒法子?寒不可怕,就怕是狗窩喲。”
本來還在內心之中不停翻騰的孫佳佳,聽到劉丹丹這麼一說,也抬起頭來,張大一對秀目打量著任笑天的住宅。
房子也不算很大,三間平房,外加一間廚房。中間是堂屋,也就相當於後來套房的會客室。東邊一間是臥室,西邊一間是書房。至於廚房,那是基本不用,也用不著。任笑天整天在外混飯吃,實在是混不上了,也會到代夥的食堂去就餐,哪兒會用得上自家的廚房。
有客人進了門,任笑天也沒有閑著,他忙著在用電水壺給客人燒開水、泡茶。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從來不知道‘客氣’二字是怎麼寫法的劉丹丹,已經帶著孫佳佳,把任笑天的臥室和書房巡視了一遍。
任笑天的寒舍,會讓兩個美女留下什麼樣的印象呢?最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記的事,又將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