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就事論事,依據客觀事實說話。這樣做,才不會出現誤判的事。”易芷寒知道周廳長是借事說人,對自己進行言傳身教,趕忙恭恭敬敬的回答說。
周紹鬆看著眼前這個姑娘,談美貌,在省警察廳裏要數得上第一。以至於被自己選擇為秘書之後,還有些心思晦暗的人,以為自己是想要摘下這麼一朵花。嘿嘿,憑著周某人的家世,想要什麼樣的花,會采不到手。何至於象孔達人那樣,與自己的兒子搶女人。
嗯,這個小丫頭是個好苗子。如果能成為小天的妻子,絕對是一個賢內助。談才能,易芷寒也絕對不比其他男人差。殺伐決斷,不讓須眉。做事有魄力的同時,卻又不失女人的細膩。
這樣一個在省級機關都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美女,不但被省警察廳裏眾多青年才俊競相追求,其他部門裏也有著不少的粉絲隊伍。可是她對所有的人都是不屑一顧,偏偏把繡球拋給了任笑天。不但是拋,而且是在靜靜地等待。
如果說是他們在同學時,產生這種朦朧的愛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任笑天在上學時,一直都沒有作出過任何一點表示。因為,他的心中有著李若菡這麼一個心結。隨著畢業分配,易芷寒和任笑天是天各一方,身份地位也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一個是省廳政治部的副科級工作人員,所處位置也算得上是大有前程。
任笑天呢?隻是派出所裏的一個普通警察。不但沒有地位,整日遭人打壓不說,而且還多了一隻‘杯具先生’的桂冠。這樣的男人,不要說是在省城工作的易芷寒。就連海濱市裏也很少有女人會看得上。最現實的證明,在這三年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愛上過任笑天。
在這樣的落差下,易芷寒仍然對眾多的追求者視而不見,堅持著每月給任笑天那小子寫上一封情書。到底是什麼因素,在支撐著眼前這個女孩子如此鍥而不舍的倒追任笑天?
“小易,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麼看好小天?”周紹鬆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心,向易芷寒提出了埋藏多日的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好,他也不好對任笑天的婚事進行表態。要知道,任笑天的婚事牽扯甚大,不是一般人所能決定的事。
這些日子的相處之中,易芷寒也已經知道,周廳長對任笑天有一種長輩的關愛,是一種特殊的關愛。正是因為這麼一個原因,自己也才有機會成為了廳長秘書。這中間的原因,別人根本無法理解。
聽到小天哥的長輩,突然問起了自己對小天哥的愛,易芷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赧的顏色。隻是當往日的許多鏡頭從眼前掠過時,她的臉上也在不停地轉換著顏色。
周紹鬆察覺到易芷寒不著聲,先是以為屬於小兒女的羞澀。隻是當他發現易芷寒的臉上掠過痛恨、悲憤、無奈和欣慰的色彩。到了最後,眼角甚至出現了兩粒淚珠。他的心中猛然一驚,難道小天曾經對人家女孩子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小易,不管任笑天對你做過什麼樣的事,我都會為你作主的。”周紹鬆的語氣中,已經多了幾絲怒意。別看周紹鬆是個文人,一旦發起怒來,也有著一種凜然正氣的先天氣質。
易芷寒一聽,知道周廳長發生了誤會,連忙解釋說:“廳長,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天哥是好人,從來沒有傷害過我。”
聽得易芷寒如此急切地要幫任笑天分辨,周紹鬆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隻要小天沒有做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就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人。他跑到放熱水瓶的櫃子那兒,泡好一杯茶後送到了易芷寒的麵前,和顏悅色的說道:“小易,不要急。先喝口茶,再慢慢說。”
易芷寒在周紹鬆鼓勵的目光下,慢慢地泯了一口茶水,然後才緩緩地介紹起了自己與任笑天的相處過程。
“六年前,我們才剛剛走進校園。那時的任笑天,還沒有能夠從不久前遭遇的打擊中解脫出來。別人嬉戲的時候,他總是離群索居,獨自坐在校園的一角默默地讀書。”易芷寒娓娓而談的介紹著。
時間不長,同批的學生就注意到一個奇特的情景。陽光下,總是會有一個男孩子,在校園的一角靜靜地讀書學習。他的臉部,也總是浮現著一種憂鬱、壓抑的神色。他是在用不間斷的學習,來衝淡心頭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