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這事情也不能全怪莘大哥,我們大家都有責任。這樣吧,現在已經快要天亮了,大家都回家抓緊時間閉上一會眼睛。不管有什麼事情,都等到上班以後再說吧。”任笑天話一說完,就把大家往外趕。
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又提醒說:“對了,大家睡著了以後,想著那兩個人可能會到什麼樣的人家去走親戚?明天早晨給我答複。”睡著了也要想著這麼一個問題,可能嗎?聽到年青的任所長說話這樣詼諧,幾個新來的警察‘噗哧’笑出了聲。一直是憂鬱、壓抑的氣氛,明顯被衝淡了許多。
別的人都走了,任笑天也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找了一條被子,就在辦公室裏打了一會盹。沒辦法,值班室裏死了人,還要當作現場給封閉著。不等到事件給解決好,都不會解封。其他也沒有地方睡,隻好在辦公桌上安營紮寨嘍。
“唉,這兩個該死的家夥,會跑到什麼地方去呢?”任笑天嘴中嘟囔著,很快就進了夢鄉。難怪他會這麼容易入睡,從接到韓啟國的電話之後,他就沒有休息過。從省城奔波而回,又一直忙著尋找證人。是個鐵人,也會感覺到累。
睡夢中,任笑天看到了易芷寒一臉幸福地撲入了自己的懷中,仰麵含笑地望著自己。看到那紅紅的嘴唇,自己的心頭升起一片幸福的感覺,慢慢地就俯下了身子,朝著芷寒的嘴唇上親了過去。
“小天——”一聲淒婉的喊聲,突然在耳邊響起。正準備一親芳澤的任笑天為之一驚,連忙抬起頭來朝著喊聲望去,卻見抱著小海的水姐姐泫然欲泣。
任笑天看到這個樣子,趕忙放開懷中的芷寒妹妹,朝著水姐姐母子倆奔去。跑了沒有幾步,又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悲鳴:‘小天哥——’回首看去,芷寒妹妹的淚珠隻在眼睛眶中打轉,隨時都可以掉落下來。
“小天——”
“小天哥——”
這可怎麼辦才好呢?任笑天急得直揉鼻梁。一邊是姐姐,一邊是妹妹。這邊也要安慰,那邊也不能放棄,真的是急煞人噢!齊人之福,看來也不好享受。想要過上左*擁右*抱的生活,不是一般的難哦。
‘嘭、嘭、嘭——’就在任笑天左右為難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猛烈的敲門聲。咦,怎麼回事,是誰這麼沒有文化,會在自己和姐姐、妹妹相聚的時候,如此大煞風景?任笑天翻了一個身,想再繼續睡上一個回籠覺。
‘嘭、嘭、嘭——嘭、嘭、嘭——’敲門的聲音,越來越猛烈,越來越頑強,還伴隨著喊叫的聲音:“是誰在裏麵值班,怎麼睡得這麼死哩!”是誰這麼一大早就來敲門呢?
“我的媽嘞,是誰如此沒有文化?竟然把本少爺的好夢也給打破。咦,我這是在什麼地方?”任笑天聽到‘值班’二字,心中猛一格楞。他連忙翻身坐了起來,朝著左右打量了一眼,這才發覺自己是睡在派出所的辦公室裏。
任笑天揉了揉有點發*漲的眼睛,再一細聽,大門方向又繼續傳來了敲門和喊叫的聲音。這一次,他是知道不會聽錯了聲音,確實是有人在喊門。他趕忙翻身跳下了辦公桌子,套上鞋子就朝大門奔去。
“指導員,你來得好早。”任笑天把門一打開,就看到是韓啟國站在門外。隻是他感覺到好象有點不對頭,至於是哪個地方不對頭,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來。
“小天,怎麼會是你留在所裏值班。嗨,你昨天趕了那麼遠的路,怎麼又會讓你留在所裏值班哩!這些孩子也真的是不懂事。”韓啟國嘖了一下嘴,口中嘮叨說。任笑天一聽,連忙解釋說:“不怪他們,是我讓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坐在汽車上也是休息,不累的。”
說話的時候,任笑天的尋呼機響了起來。原來是昨天晚上送自己回來的士兵,給自己發來了信息:“任所長,我知道你今天的事情一定會很多,我就直接回去了。有時間,到省城見。柳。”
任笑天看到這樣的信息,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人家辛辛苦苦的送自己到家,連一頓飯都沒有請人家吃上一回,這是真的不好意思嘍。不過,這種事也隻能放在心裏想上一下,因為他想到了韓指導員的不對之處,那就是這一宵之間明顯蒼老了許多。不但是多了好多胡茬,還多了憔悴之色。
“小天,有什麼事情嗎?”韓啟國發現任笑天看尋呼機的動作,連忙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