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一聽,眉頭一擰之後卻有點明悟。易芷寒在電話中說過,讓我有精神準備就行,其他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幫助調節。莫非——他試探性地追問道:“老爺子,你是說讓我去紀委工作嗎?”
“樹挪死,人挪活。過去國軍打敗仗時經常要說是轉進,而不承認是失敗。你現在是勢不如人,不妨也學著轉進一番。有進有退,也算不上是什麼丟人的醜事。”向子良一摸那不長的胡須,眯著眼睛解釋道。
任笑天被向子良這麼一點撥,也就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彭書記會突如其來的提出讓自己去紀委工作,原來是內有玄機。老彭也算得上是有心人,看到自己的說服動員工作沒有奏效,還又搬出了薑書記做說客。
好算計,好算計。自己幫人家紀委破了一個小案,人家卻幫了自己這麼一個大忙,任笑天在內心之中感慨著。隻是他沒有想得到,彭書記雖是一番好意,卻也讓他陷入了新的漩渦之中。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向子良打了一番啞語,本來隻是想刁難一下任笑天,卻沒有想得到,任笑天根本沒有一點的遲疑,就猜出了老特務的潛台詞。隻是苦了個水素琴,有點不明所以然的在一旁皺著眉頭。
“關心則亂。這小妮子,算是亂了心。”向子良看到水素琴這個樣,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為了不讓水素琴著急,他隻好耐心解釋說:“戴斌要來的消息,你何阿姨昨天晚上就打來了電話。不然,你以為彭書記真的會無緣無故的想要讓小天到紀委工作嗎?說來也是巧事,正好碰上了小天幫你們紀委破了案,出了一個大彩,也就讓這件事情顯得名正言順起來。”
“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個彭書記,一點口風也沒有露出來。嘻嘻,小天幫了我的大忙,卻沒有想得到,還會是一舉兩得的結果。”水素琴眨動著那雙秀麗的大眼睛,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任笑天附和道:“是嗬,昨天晚上彭書記突然提出此事,我也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到了今天上午,薑書記也突然對我提起這麼一個話題。當時,我就感覺到彭書記顯得過分熱情。聽爺爺這麼一說,原來根子還是通在何阿姨那兒。”
“嗯,何阿姨真好。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記得要關心小天。”水素琴讚揚了一句以後,又對任笑天說道:“小天,你那個小情人也不錯。能在知道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你,唯恐你吃了姓戴的虧,這也不枉當年你救了她一回。”
水素琴的話說完之後,還白了任笑天一眼。這一白眼,弄得任笑天心花怒放。有一個極品美女風情萬種的在你麵前翻白眼,心中怎麼會沒有一種熱流湧動的感覺。
隻是任笑天也有點迷糊。水姐這樣說話,是什麼意思呢?自從這一次從金陵回來之後,不知是什麼原因,水姐的說話之中就一直總是喜歡提到易芷寒。
難道是在吃醋嗎?嗯,有一點可能。嘖,水姐給我說的慰問,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慰問呢?會不會也象顧姐那樣,在床*上與我大戰三百回合?打嘴,打嘴,我怎麼能這樣褻瀆水姐呢?
任笑天趕忙朝著老特務和水姐看了一眼,發現大家都沒有注意自己,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隻是當他剛把手放下時,老特務在旁邊冷冷地說了一句:“大業未就,何以為家?你的姐姐、妹妹也太多了一點吧!”
這一說,不但讓任笑天嚇了一大跳,就連水素琴也給羞紅了臉。偏偏老特務又說的是實情,任笑天麵對著水素琴那嫵媚的白眼,也隻能將雙手一攤。嗨,誰讓咱碰上這個冷血動物的呢?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指導員韓啟國就很神秘地告訴任笑天說:“小天,知道嗎?羅局長要調走啦。聽說是調到北邊淮海市局,去當一把手了。”
“噢,是嗎?那可是一件大好事。值得祝賀,值得祝賀。”任笑天的表情,就象是第一次聽到一般。他如果要說自己昨天就已經知道了消息,肯定會遭到所裏警察的集體鄙視。知道了消息,還不肯與大家分享,當然是有點不夠朋友嘍。
就在所裏兩個領導一真一假的交流消息時,程學進從外邊衝了進來。他大聲嚷嚷道:“所長,指導員,羅局長來啦。”
咦,羅局長怎麼會到了我們派出所?這個疑問,不僅是韓啟國,就連任笑天也是同樣感覺到奇怪。一個即將離任的局領導,突然到一個基層派出所來,這中間包含*著什麼樣的含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