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為了那個於小風家中的存款,兩個人曾經鬧得很不開心。如果不是薑書記和彭書記正好到了場,戰爭估計還會繼續升級。現在,兩個人在一個單位共事,而且又是上下級關係。這以後的日子,還會好得起來嗎?
看到任笑天走進辦公室以後,劉唯一表現得倒是蠻客氣,一進門就主動伸出手來,一臉笑容地和任笑天套近乎說:“任所長,我們還真的是有緣嘞。”
任笑天心中暗道,即使是有緣,恐怕也不是什麼善緣。隻是在表麵上,他也不見外,先掏出香煙給辦公室的同事撒了一圈。然後打著嗬嗬說:“劉主任,初來乍到,還請多多指教。各位弟兄姐妹們,以後拜你們為師嘍。”
“任所長,你別客氣嘞。以後我和小郭,還有你,三個人都在一個辦公室裏共事。嘿嘿,你是我們的師傅,可要多傳授我們幾招才對。”丁一搶先回答說。
曾經在一起協作過的小丁和小郭,算得上是任笑天的鐵杆粉絲。看到任笑天和自己一個辦公室,兩個人是樂開了花。搶著幫助搬桌子,擦椅子。就連茶杯,也給洗好泡上了茶。
有些老成一點的紀檢人員,在辦案現場看到過任笑天和劉唯一的爭執。再看到兩人又分到了同一個檢查室,心中暗歎一句。這麼一對冤家碰到一起,恐怕是不會歇得下來嘍。
一個是手中有權,一個是彭書記點名要來的愛將。雙方都不是省油的燈,這要鬧騰起來,有好戲可看嘞。這些領導也真糊塗,明知道他們雙方子午不合,幹嘛要把他們放在一個部門呢?
任笑天的崗位分配,彭中雲和水素琴都不知情,因為他們兩人都去了市紀委開會。劉唯一看到隻有一個不知情的副書記在家主持工作,就鑽了這麼一個空子,主動要求把任笑天分配到自己的部門。等到兩個領導回家知道情況後,也不好立即改過來。
任笑天不知道內情,就是知道,他也不去多想這些事情。在哪兒都是一樣的工作,自己也不會怵了劉唯一。沒有事做,他就在辦公室裏陪著兩個年輕人隨意地聊著天,也順便了解一點紀檢辦案的常識。
“任所長,你恐怕要當心一點。我們那個劉主任,嘿嘿,心眼可不算大。”聊了沒有多大一會,丁一朝窗外瞄了一眼之後,就悄悄地告誡說。
聽到丁一如此說話,郭明也不甘寂寞地跑到任笑天桌子旁邊,跟在後麵也提示說:“是嗬,任所長。別看劉主任對你笑嗬嗬的,那家夥是個笑麵虎。暗中下了手,還會讓你有苦說不出。”
聽到兩個年輕人的提示,任笑天也是苦笑不已。不用兩個年輕人提醒,他也知道劉唯一不是一個善茬。就從對方對自己說話時,臉上帶笑,眼中卻是冷漠的寒光中,也不難知道,劉唯一是把自己給恨上了。
唉,我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哩?在派出所時,碰上了一個季勝利。到了紀委,又碰上了這個劉唯一。季勝利是因為李震民和皮磊誌的緣故,這個劉唯一呢?嗯,應該是因為水姐姐當上了紀委副書記的緣故。
切,也不撒泡尿把自己照上一照,你能和水姐姐比得起來嗎?比實力,還是比能力?實力你不知道,那不怪你。能力也不知道嗎?水姐姐隻是因為兒子的拖累,才表現得柔弱了一點,可不是能力不如你噢 。
別看劉唯一隻是個副科級的主任,而任笑天也是副科級的檢查員。從表麵上看,兩人的級別一個樣。這中間的區別,還不是一般的大。一個是實職副科級,一個隻是享受副科級待遇。不怕官,隻怕管。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管理與被管理的關係。
有了派出所的一番經曆,任笑天對劉唯一的威脅,也不會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大家和平共處是最好,如果姓劉的真不識相,那就盡管放馬來吧。
任笑天對兩個小夥子的提醒表示謝意之後,就找了幾本業務書籍看了起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這一點上,任笑天是不肯含糊的。隻有讓自己的業務站住腳,也才不會讓那個劉唯一挑到眼子。
這樣的安逸日子過了三天,也沒有人來過問任笑天的工作。他也就樂得悠然自得的看書,有時和辦公室的同事們吹吹牛皮。總的感覺是要比在派出所裏舒服多了。
‘滴滴滴——’這天下午,眼看就要到下班的時間了,任笑天的尋呼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