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想讓我們打聽和了解什麼事?”田處長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時候,可不是你皮磊誌耍威風的時間。隻有拿到了證據,眼前的這個家夥,還不是想方就方,想圓就圓嗎?
錢小祥丟掉手中的煙蒂,自豪地回答說:“我接手歌舞廳的時候,就曾對所有的人宣布過,不準有毒品進場,不準有人在場內進行賣*淫嫖娼。這一點,你們都可以打聽得到。”
“這麼說來,你不是減少了收入嗎?”紀委的郝主任不解地問道。從常規來說,歌舞廳的主要收入就是靠這些行當。
錢小祥朝著在場的警察掃了一眼,俏皮地說:“大道理我就不說啦。小道理就是不想給你們這些警察叔叔找麻煩。沒有想得到,我做得這個樣子,還是給你們增加了麻煩。讓你們大老遠的跑過來,卻又找不到成績。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田處長聽得出錢小祥話中的諷刺之意,也不加搭理,而是尋找漏洞進行進攻說:“照你這麼說,場外的毒品生意和賣*淫嫖娼就可以搞了嗎?”
“咦,你這位警察叔叔說的話,就有點沒有文化啦。”錢小祥不客氣的進行了嘲諷。
田處長被一個開歌舞廳的小老板說成是沒有文化的人,不怒反笑道:“噢,你到是說說看,我是怎麼一個樣子沒有文化呢?”
“場外的毒品生意和賣*淫嫖娼能不能搞?要問你們這些警察叔叔哩。再說,世上有那麼多的犯罪活動,關我什麼屁事。”錢小祥又將皮球給踢了回去。剛開始還能象個文化人似的說上兩句話,火氣一上來,又爆出了粗口。
在場的人想想也是這麼一回事,人家隻是個開歌舞廳的小老板,哪兒會去管得了那麼許的事。真正能讓自己的場子裏弄得這麼幹淨,沒有毒品和色情,也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真要讓錢小祥去管場子外麵的事,還要專業部門幹什麼?,到了那時,肯定又會有人說人家是越俎代庖嘍。
“噢,你說沒有毒品與色情,我先姑且聽著。那我再來問問你。,為什麼會連一個陪歌陪舞的小姐都沒有呢?嗬嗬,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們這兒從來都沒有服務小姐哦。”田處長一針見血地問道。
錢小祥搖頭晃腦地回答說:“這怎麼可能呢?如果沒有那些女人幫助服務,人家到歌舞廳來,不就顯得有點單調了嗎?男女搭配,跳舞才不累嘛。你問我今天為什麼會連一個服務小姐都沒有,那就請你問問皮局長嘍。”
這話可怎麼說呢?你的歌舞廳裏有沒有服務小姐,關皮磊誌什麼屁事!聽到錢小祥如此耍嘴皮子,場上的人也都有一種鄙夷的想法。這樣的廢話,還能站得住腳嗎?
“問我?”皮磊誌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問我*幹什麼?我怎麼會知道你有沒有服務小姐的事!”
“你一個晚上,就要讓部下來查個三五回,我這生意還怎麼做?派出所查好了,治安隊來。刑警隊走了,消防隊又到了。你們大家評一評理,這還讓人做生意嗎?”錢小祥開始發飆。反正也不想做這門生意嘍,幹脆就徹底得罪一下你皮磊誌。
錢小祥拍打著身前的茶幾說:“不瞞你們各位領導說,我從昨天就不讓服務小姐上門了。惹不起你們警察,我還躲不起嗎?沒有想得到,我躲也躲不起呀。你們說,今天一個晚上的損失,有誰來給我賠償?是你,還是你?”
聽到這兒,在場的不少人都明白了幾分。不是警方的行動提前泄密,而是皮磊誌的私自行動引起了打草驚蛇的結果。隻要不是白*癡,都會從警方這種不尋常的行動中嗅到味道。何況經營歌舞廳的老板,就是專門研究警方動態的行家。
看到錢小祥在撒野,在場的人偏偏還就說不出什麼來。事實擺在這兒,這麼多的警察衝進來,讓人家一個晚上的收入全泡了湯。如果查到一點什麼問題,到還好說一點。可現在這麼一個樣子,什麼眼子都挑不出來,豈不是十分難堪!
被錢小祥用手指頭點到的人,什麼也不好說,隻能是把眼睛一閉,將腦袋偏到了一旁。所有人都好讓,唯有田處長不好讓。他狠狠地盯了皮磊誌一眼。蠢材,標準的蠢材。隻是大敵當前,他也顧不上多說什麼。
“錢小祥,聽說你和任笑天的關係十分密切。”為了擺脫尷尬局麵,田處長隻好提前把任笑天給拋了出來,也算是提前使出了核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