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你好。”任笑天很恭敬的彎腰給師母行了一個禮。易芷寒也不遲緩,跟在任笑天後麵也行了一個禮。從時間次序上來說,幾乎是同時進行。讓人看在眼中,很有一種小倆口給長輩行禮的意思。
“好孩子,兩個都是好孩子。”師母看到易芷寒以後,就打心眼裏喜歡。再聽說易芷寒的父母也是金陵大學的教授之後,更是感覺親近。她把易芷寒一拉,就坐到一邊說起了家常話。
李秉一正在屋子裏陪客人說話。任笑天走進屋內的時候,他才轉過臉來。沒有等到他說話,一個中年男人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人40多一點的年紀,麵孔上充滿了書卷氣。任笑天推測,這應該也是李教授的學生。
“李教授,你好。今天家中好象有客人嗎?”任笑天禮貌地詢問說。
那個中年男人倒是很幹脆,沒有等到李教授回答,就主動接話說:“來的是任主任吧,哈哈,請原諒我這個不速之客。”
對方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對方。嗯,既然都是李教授的客人,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淵源吧。任笑天沒有吭聲,隻是含笑地看著這個有著書卷氣的中年男人。
“小天,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蘇永豐,是省農業科學研究所的研究員。和你們海濱的戚得標是同學,也是我的一個親戚。今天聽說你要來做客,就賴在我這兒不肯走咯。”李秉一幫助介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戲謔之意。
聽到這麼一介紹,任笑天也立即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怪不得對方會熟悉自己。自從幫助戚得標昭雪之後,自己也算是和這倆口子結成了很深的情誼。特別是戚得標取代下獄的汪哲軍,主持灘塗局工作以後,更是對任笑天感恩戴德。
他們不但在羅大鵬的事情上幫了大忙,平時一有空,也總是喊著一起打個牌,吃個飯什麼的。當然,也不是任笑天一人參加活動。劉丹丹去過,就連水素琴母子也都參加過。弄得小海一到周末,就在惦記著是不是去林阿姨家做客。
“任主任,我們也算得上是神交已久的老朋友嘞。這一次,我那位戚老兄的案件,如果不是碰上你這麼一個不唯上,隻唯實的官員,怕是要倒上一個大黴嘍。”蘇永豐雖然是滿臉的書卷氣,說起話來倒也是快人快語。
“蘇研究員,這也是正好碰上了的巧事。換作其他的人去複查,也一樣會是這樣的結果。”任笑天很謙遜地做著解釋。
自己做了一些什麼樣的貢獻,領導知道,當事人知道,其他許多知情的人也同樣知道,根本用不著再去自吹自擂。反而是表現得低調一點,會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小天,你是我表舅的學生,大家都是一個輩分上的朋友,你也不要喊我的職務,我也不喊你的官銜,大家就弟兄相處好不好。”才說了沒有幾句話,蘇永豐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任笑天一聽,也是正中下懷,連忙接口讚同說:“好,我讚同。你喊我小天,我喊你大哥。”
“嗯,這樣好。都是自己人,就用不著官場上的那麼一套虛偽做法。”李秉一也在頜首讚許。他將身體靠在躺椅上,顯得很有一種閑雲野鶴的境界。
任笑天在蘇永豐身旁坐下之後,蘇永豐用手指著易芷寒說:“這是弟妹吧,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兒。在哪兒工作?”
聽到別人在誇獎自己的戀人,任笑天欣慰地解釋說:“芷寒是我們學校裏公認的校花,那怎麼會差得了。嘿嘿,隻是我們還沒有成家哩。她在省警察廳工作,算是我的領導吧。”
當任笑天解說清楚自己與易芷寒的情況後,蘇永豐關切地問道:“小天,那你們要想解決牛郎織女的困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噢。”
“沒事,我們還年青,時間還早著哩。先在工作上各自努力,到了時候再決定取舍吧。不管到了什麼時候,總會要有一方作出犧牲的。”任笑天不以為意的解釋說。
“嗯,這話說得不錯。隻是弟妹現在已經是副處級幹部,又在省城工作。你哩,也已經到了正科級的崗位上,發展勢頭也不錯。哈哈,小天,這中間的取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蘇永豐倒是個熱心人,幫作任笑天操*起了心。
“是嗬,是嗬。”任笑天不想再討論這樣的話題,改口問道:“蘇大哥,你在研究所主要是搞什麼樣的項目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