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單打獨鬥,易芷寒有這樣的自信心,絕對能把對方那個為首的家夥給放倒。對方那個山熊模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敵手。憑著任笑天的家傳內功也足以能夠應付。至於那個拍馬屁的小白臉,則是被易芷寒給忽略過去。
真正讓易芷寒著急的原因,還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今天的任務,是陪小天哥拜師,當然是要裝扮得淑女一些,易芷寒特意穿了一件長風衣。
這樣的衣著,用來進行打鬥可不方便。本來,還可以將風衣一甩就能投入戰鬥。偏偏她在裏麵穿的又是一條禮服長裙,是想酒席結束之後好陪小天哥好好跳上一曲舞,沒想到會碰上這樣的情況。風衣可甩,長裙可不好甩,這可怎麼辦是好?
任笑天笑了,笑的時候還彈了一下手中香煙的煙灰。那個動作,特別的瀟灑,特別的高雅,很有一種雲淡風清,笑看風雲變幻的豪氣。看到自己的小天哥如此淡定,如此從容,易芷寒的心也就定了下來。
從看到三個流氓現身,任笑天心中想到的形勢,就比易芷寒想得還要嚴峻。對方揀在這個地點對自己下手,應該是有備而來。自己不管是不是反抗,對方都會有人出麵接應。哼,看來是想吃定了我!
“你們是想攔路搶劫,還是攔路強*奸?”任笑天的聲音,沒有半絲波動。
中間的那彪悍男人,小眼睛閃了幾閃:“任笑天,這有什麼區別?”
“強*奸是強*奸的罪行,搶劫是搶劫的罪行。到了法庭上,量刑是不一樣的。”任笑天表現得很耐心。
彪悍男人的眼中閃爍著莫測的光芒:“唷,小子,懂得不少呀!”
“你既然知道我是任笑天,我懂一些什麼,你還不知道嗎?”任笑天的說話,還是那麼平心靜氣,就象是路上碰到朋友一樣在聊天。
彪悍男人的臉上出現了獰笑:“你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和下場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事?”任笑天不屑地聳了一下肩頭:“我告訴你,夜路走多了的人,總是會碰上鬼的。”
彪悍男人臉上的獰笑換成了嘲諷:“是嗎?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就不知道鬼長得是個什麼樣。這樣吧,拜托你任所長,讓我見識一下。”
“你也不找一麵鏡子照上一照,自己本身就是魔鬼,還再找什麼鬼?告訴你,象我這樣的人,自己會有神靈保佑。”任笑天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了許多。
身穿阿瑪尼西裝的年青人一聽,笑得彎下了腰:“嗬嗬,我們哥兒們在這兒辦事,金陵城裏恐怕是不會有人敢插手嘍。”
“唷,朗朗乾坤,還會有人在大街上劫道耶!”身穿阿瑪尼西裝的年青人謝意未落,就有人站了出來說話。
易芷寒聞言心喜,定睛一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攔到了自己和小天哥的身前。那人個子不高,長得倒是挺健壯的樣子。細細看去,有一種經曆過血腥的味道。
看到有人出來打橫炮,對麵那三人也是心驚。這種事情,可不能節外生枝。時間越短越好,牽扯到的人,是越少越好。身穿阿瑪尼西裝的年青人立即出聲招呼說:“朋友,招子放得亮一點。這是金陵城的武大哥在辦事,你休得多管閑事。”
“路不平,有人鏟。今天這個閑事,老子算是管定啦。”來人一點也不給對方的麵子。說話的時候,手還在背後劃撥了一下。
來人一出場,任笑天的眼睛就眯了起來。在這之前,他內心的擔憂也和易芷寒一個樣。不是擔心打不過,而是在考慮如何收場的問題。自己倒也無所謂,紀委副書記不當也就罷啦,可要牽連易芷寒就感覺到有點不甘心。
上次在街頭和陳二麻子那幫人相遇時,任笑天曾經發現有一條黑影閃現了一下。後來陪水姐母子在公園拍照時,他有意拍了一張廢照片。所謂廢,就是沒有拍水家母子,也沒有拍風景,而是拍了一片空地。依稀看去,似乎有一條人影掠過。
有了這麼一張照片, 任笑天這才確認是有人尾隨在自己後麵進行保護。他找到魯老大和胡老二一問,果然不錯,是胡老二跟在自己背後*進行暗中保護。看到陳二麻子來打報複時,他本來就要出手。隻是因為古連長已經調動了一幫退伍軍人,這才退了回去。
今天一發現異常時,任笑天立即想到了胡老二。如果有他出手,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讓那些處心積慮想要暗算自己的人,空歡喜一場。他剛才掏香煙的動作,還有說這麼多的廢話,就是在有意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