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和注意到田處長的目光,知道他這一瞟是什麼意思,頓時就有點不高興起來。他拉長麵孔說:“田處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有什麼困難,那就給黃廳長打電話去。”
聽到孔祥和如此說話,田處長狠狠地抽了一大口香煙。人有所求,必然容易遭人要挾。自從戴斌調動之後,廳裏不少人都瞄上了他空下來的局長位置。黃長春知道這一點,也就奇貨可居,釣起了大家的胃口。如果不是為了這一點,田處長也不會如此委屈自己嘍。
此時看到孔家公子如此居高臨下的說話,田處長也是強行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用緩和的語氣問道:“孔少,人家沒有招小姐,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借口呀。”
“廢話,他們包廂裏那麼多的男男女女在一起,即使沒有嫖娼,也是男女鬼混,集體*淫*亂。這些法律上的事情,難道還要我教你嗎?如果你有困難,我就讓那個刁所長上。那家夥門檻精得很,肯定會比你要來得靈光。”孔祥和往沙發上一仰,很自然的就把雙*腿擱到了茶幾上。他沒有注意得到,自己這種翹*起雙*腿的動作,就連那不堪入目的醜陋物件也露了出來。
看到孔祥和一點也不給自己退路,田處長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袁達明。好歹你也是廳長的秘書,又是任笑天和易芷寒的同學。在這個時候幫著打上一下橫炮,也能解決一點問題。誰料想,袁達明一看田處長的目光,就把腦袋給轉了過去。
媽的,你姓袁的也太不是一個玩藝兒。在這種時候,說上一句話,你家就會死人呀!田處長在暗中咒罵著。不過,他也不是善茬。你不理我,我就逼著你說話。幹咳了一聲後:“袁秘書,你說這事,應該怎麼辦才好?”
事情弄到這個樣子,袁達明也是無路可退,心中大罵田處長太狡猾,表麵上也隻得轉過頭來回答說:“田處長,這些業務上的事,我也不怎麼說得清。”
在他感覺到,這樣的回答最為得體,等於是給田處長碰了一個軟釘子,還又不會讓自己卷入其中。這種首鼠兩端的做法,在一些場合能混得過去。如果碰上了擁有壓倒一切實力的人麵前,就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當袁達明感覺得意之時,卻突然聽到兩聲陰陽怪氣的笑聲。一聽就知道,這是嶽子陽在搞怪。袁達明有點惱怒地抬起頭來,入目的卻是孔祥和那幽深深的眼光。不好,我怎麼把這位主兒給忘記啦。剛才的回答雖然是讓自己脫了身,卻也等於是和孔大公子拉開了距離。
這麼一想,袁達明當然要趕快補救。他立即沉下臉來,擺出了廳長秘書的架勢,教訓說:“田處長,黃廳長讓你來,應該也有明確的指示吧。你照著執行就是,要說這麼多的廢話幹什麼?”
聽了這麼一番話,孔祥和這才張開了笑臉。要的就是這個樣,不然我要你袁達明加入進來有個屁用呀。魯斯年也在頜首讚許,這小子不錯,是個人才,不用多加調*教,一點就通。隻有田處長暗罵於心,狗*日的袁達明,為了拍省長公子的馬屁,就連起碼的規矩都不要咯。
不過,有了袁達明這麼一插嘴,田處長到也想到了主意,張嘴答道:“行,我就按黃廳長的指示辦。先讓派出所打頭陣,有了麻煩的時候,再由我來出場。”
他這麼一表態,等於就讓自己退到了二線上。有事先讓派出所打頭陣,發生碰撞之後自己再出來收拾爛攤子。到了那時可進可退,不至於把自己弄到無路可退的程度。想當官是人之常情,但如果為了當官而把飯碗給丟掉,那就有點得不償失嘍。
上次曾和任笑天打過交道的派出所刁所長,接到電話通知之後,也在撓頭皮。這事可不好鬧,得罪了夜總會的後台老板,自己以後可就不要想在這兒撈好處咯。再說,夜總會裏有賣*淫的事,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有誰不知道。你們誰想要查那就查唄,為什麼非要讓我上第一線?
這時,有人給刁所長打了一個啞語。具體說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隻是看到刁所長由先前的磨磨蹭蹭,立即變成了積極行動。眨眼之間就帶了七八個警察,一下子就湧到了‘天字二號包廂’門前。
包廂裏麵,任笑天正摟著徐靜柳在輕歌曼舞。趙人邁和路平也在摟著徐靜柳的小姐妹,一邊跳舞,一邊拉近乎。這倆小子算是抓*住了好機會,弄得好的話,也許會能采上一朵鮮花。易芷寒和幾個女孩子,則是聚集在茶幾那邊搖骰子喝酒。
“小天哥,你在海濱會想我嗎?”徐靜柳把螓首歪靠在任笑天的肩頭上,有點撒嬌地問道。
一聽到這樣的問題,任笑天的腦袋就是一個比幾個還要大。這話讓人怎麼來回答呢?說不想吧,這丫頭肯定要發飆。說想也不妥當,自己已經和易芷寒訂了情。如果讓這丫頭當了真,徐秘書長就要殺上我的門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