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邁嗬,這你就不懂嘍,人家這叫低調。任笑天這孩子,我看是能成大器的人。就衝著這兩次的事,你都沒有衝上去,人家都能表示理解。說明什麼?說明這小家夥的氣度不凡,心胸開闊,是一個做大事的人。”趙書記對任笑天的評介很高。
促使趙書記如此關心這事的緣故,是孔祥和在動手對付任笑天的時候,根本沒有把趙家放在眼中。明知是趙人邁訂的包廂,明知趙人邁的身份和來曆,還要這樣做。不但說明孔祥和的狂妄,也代表了孔達人對趙某人的態度。
在這之前的趙人邁父親,在金陵城裏屬於是兩不相幫。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既然有了今天這麼一段打人臉麵的故事,他的立場和站隊,也就遠離了孔家這一派係。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到家之後的徐飛,也和妻子談到了今天晚上的這麼一幕。他們夫妻倆,和別人愁的不一樣。任笑天和易芷寒之間的情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可自己的女兒,還是傻乎乎的摻和在中間。這種事情,唉——怎麼處理才好呢?
月亮已經升得老高老高,滿天的星鬥,也是越來越亮。他們透過窗戶,溫柔地照耀在床*上,照耀在一個美女的臉龐上。
回家之後的易芷寒,由於興奮的原因,還是沒有能夠立即入睡。今天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險,多得讓人有一種來不及消化的感覺,險得讓人的心髒砰砰直跳。
她本來是想立即就把情況報告給京城的周家父子,隻是考慮到時間已經很晚,為了不打擾老人的休息,還是決定推遲到明天早晨再說。這中間的許多過程,自己也要好好梳理一下才行。
易芷寒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反複思索著所有的過程。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小天哥應該說是暫時沒有危險。孔家父子的手再長,也不能把魔爪給伸到軍區大院去。明天上完課之後,小天哥又能龍歸大海,讓孔家父子有心而無力。
想到這裏,易芷寒躺在床*上‘嗤、嗤’的笑了起來。至於自己的安危,她沒有多想。能把我怎麼樣?頂多就是不當這個副處長唄。那樣更好,就請朱主任幫我一下,讓我到海濱去工作,也省得總是這樣牛郎織女的思念。
嘿嘿,我到了小天哥身邊,那些女人就要收斂一些了吧。畢竟,我才是小天哥正式承認的戀人。有我在小天哥的身旁,也能幫他料理好多事,省得他中了別人的暗算也不知道。
易芷寒帶著甜蜜的笑容進入了夢鄉。她不知道,武老大手下的人,已經朝著自己的家奔了過來。危險,正一步步的向著這個為了愛情,能把自己的事業置於一旁的女警察襲來。
這樣的危險,任笑天沒有想得到,易芷寒也沒有想得到。之所以會想不到,就是因為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陽光。根本不會想得到,孔祥和那樣的渣滓,什麼樣的邪惡念頭也能產生得出來,什麼逆天的事情也敢於做得出來。
睡夢之中,易芷寒看到任笑天手捧一束鮮花來到了自己家中,單膝跪地向自己求婚。然後,又用手臂勾著披著一身潔白婚紗的自己,一起邁向婚姻的殿堂。在一對對童*男童女族擁和撒花下,自己和小天哥邁上了那紅色的地毯。
作為伴娘的徐靜柳,噘*著個嘴唇,還在那兒生著悶氣。這丫頭,還在為不能當上新娘,在耍著小孩子的脾氣哩!嘻嘻,可愛的傻妹妹,姐姐什麼都能讓給你,就是這新娘子的角色不能相讓哩。讓我補償?這事能用什麼辦法才能補償呢?
朦朧之中,易芷寒仿佛聽到了一陣淅瀝的輕微落葉聲,也好象聽到簌簌的風吹樹葉聲。甚至還聽到咕咚、啪嚓的聲音,好象是有什麼東西落地的情形。
正處於幸福與快樂之中易芷寒,在床*上輕輕地翻了一個身。這一切的聲音又全都消失一空。哈,不會是有什麼不開眼的小毛賊找上了我家的門吧!
哈哈,想我父母當了個窮老師,清貧了一輩子,雖說不上是家徒四壁,但也沒有什麼好偷的東西。就我這個副處長,也是外表鮮亮,內裏空蕩,能有什麼值錢的物品!
去也,去也。如果是小毛賊,那就趕快另找下家。省得擾了本姑娘的春夢。否則的話,惹得本姑娘性起,休怪我拳腳無眼,打你一個認不得姥姥家。易芷寒一個翻身,重又熟睡過去。
難怪她會這樣,一個晚上的折騰,體力也算是消耗殆盡。心情一旦放鬆下來,當然會沉醉於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