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夫婦知道女兒的夢注定不能實現,既然是這樣,反而不如是壯士斷腕,來得更為利索一點。遲斷不如早斷,也好讓女兒早點從痛苦之中擺脫出來。因為這樣,他們才對女兒的悲傷和痛哭,采取了置若罔聞的態度。
哭的人,當然不止徐靜柳一個。小柳兒的哭,是因為自己心中的小天哥有了戀人,而這個戀人不是自己,是易姐姐。在這之前,她對任笑天的愛,是一種朦朧的愛。看到任笑天和易芷寒正式走在一起時,她才醒悟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愛上了小天哥。
另外人的哭,則是一種後悔的哭。陶莉莉的家中,這個斷然拒絕易芷寒邀請的女人,後悔莫及的說:“唉,唉,我怎麼會想得到是何部*長家收幹女兒哩。”
“你也真是的,有了這樣的事情,你也應該要回家說上一聲喲。”朱建軍恨死了眼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多好的機會呀,如果能就此搭上何部*長這麼一條線,自己青雲直上的時間就在眼前。
陶莉莉心中雖然也在後悔,聽到朱建軍這麼一抱怨,反而不講理起來:“我怎麼啦!我錯了嗎?告訴你,是讓你找機會去見那個小賤人嗎?呸,你在做夢。”
“嘿,你這說的什麼呀?好好的說話,怎麼又吃起醋來啦。”看到陶莉莉發起飆來,朱建軍也是無話可說。他是靠著陶家的財力,才登上眼前的位置。因此,他要想在陶家的地盤上振興一下夫綱,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別吵,別吵啦。”陶莉莉的爸爸發了火。聽到他一發火,女兒、女婿全部閉上了嘴。生薑到底是老的辣,他旁聽了這麼一會,已經聽出了一點內情:“我看呀,你們的錯,不是錯在今天這麼一次。”
“爸爸,為什麼這樣說呢?”對於嶽父的觀念,朱建軍有點不以為然。在內心之中,他認為嶽父這樣說,是在為陶莉莉幫腔。陶莉莉一聽,雖然不知道原因,還是很得意地說:“你慌什麼呢?聽爸爸說就是啦。”
“我聽來聽去,總覺得那個任笑天才是一個關鍵人物。既然是何部*長收幹女兒,為什麼要把他給抬得那麼高?你們想過沒有,建軍調到幹部一處的事,本來是順風順水,水到渠成的事,什麼時候出現了麻煩?”
陶父這麼一說,頓時就把本來正在勾心鬥角的小倆口給拉到了思索之中。過了一會,朱建軍才有點遲疑不決的回答說:“我記得,頭一天的晚上,是因為任笑天到了省城,揚東生請的客。”
“對,那天晚上,我們還說請他們唱歌,後來沒有要我們買單,是任笑天的朋友幫助買了單。”朱建軍提了個頭,陶莉莉也就想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別說這些沒用的話。我問你們,當時是不是和姓任的弄得不愉快?”陶父哪兒會不知道自己女兒、女婿是什麼德行的人,一個下麵市縣來的派出所副所長,絕對不會是在他們的眼中。他所關心的事情,是這兩個勢利的晚輩,不要把任笑天給得罪得太狠。
聽到陶父這種一針見血的問題,陶莉莉和朱建軍節都有點張口結舌。過了一會,朱建軍才有點嚅嚅地回答說:“我說要幫任笑天調到省城來工作,那家夥說是不想來的。”陶莉莉一聽,也急忙補充說:“是呀,是呀。好心當作是驢肝肺。”
正話反聽,這是陶父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女婿的策略。此時聽得他們如此一講,當然明白這兩個笨蛋是在奚落人家,最後遭到了對方的拒絕。這樣的事情傳到對方的長輩耳中,直接的結果就是讓朱建軍的調動給擱了淺。
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在陶父的心中,自己的女兒、女婿雖然會在言語上有所不妥,歸根到底還是任笑天依仗著背後的實力,在扮豬吃老虎,才讓自己的孩子碰了壁。
“莉莉,你說任笑天不理你們,那上一次他來省城,你們不也是去吃了飯嗎?還有,既然是人家不把你們放在眼中,為什麼今天又要請你們參加晚宴呢?”陶父又發現了不妥之處。
對這樣的問題,陶莉莉和朱建軍也是無從解釋。到了最後,還是陶莉莉咕嚕了一句:“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請我們吃飯,又能怎麼樣?我還不去哩。有了個當部*長的關係戶,難道就能把尾巴翹上天嗎?”
任笑天可不知道背後還有人在念叨著自己。他忙得很,正在忙著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