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丹用纖纖玉*指點了一下任笑天的額頭說:“別急,你的水姐跑不掉的。她既然能生你的氣,就說明她愛你。你千萬不能泄氣,要主動上門去,認錯也好,檢討也行,就是一句話,千方百計的求得水姐的原諒。”
任笑天聽了以後,想到自己說要上門送禮物給小海,都險些遭到拒絕的事,就有一點氣餒。劉丹丹看到他光是在咂巴著嘴不吭聲,以為他是拉不下這個麵子來,有點不滿地指責說:“人家水姐把一片心都用在了你的身上,讓你上門服個軟,認個錯,就有這麼難嗎?”
“丹丹姐呀,不是我不去哇,而是水姐不想讓我上門哩。”任笑天大感委屈。我哪兒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呀。隻是水姐不肯讓我進門,我又能有什麼好辦法。
這話一說,劉丹丹也知道自己是錯怪了任笑天,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說:“一次不行,你去兩次。就是求婚,也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呀。隻要你是真心實意的愛著水姐,那就發揚愚公移山的精神,用你的真誠去感動上帝。”
聽到是這麼一個意思,任笑天也知道眼前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口中‘嗯’了一聲,扯下還敷在臉上的毛巾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說:“丹丹姐,晚上給我留門。”
劉丹丹和任笑天之間的關係,標準的來說,應該是正處於蜜月時期。剛剛才嚐試到了魚*水之歡的快樂,更是食髓知味。分開了這麼幾天,心中本來就是思念得很。又被剛才的一陣法式長吻給引動了情思。此時聽得任笑天如此一說,劉丹丹就象新媳婦一般,一片紅霞罩在了臉龐上,口中輕輕地淬了一下,轉首就往屋子裏跑了回去。
看到一貫象個假小子模樣的劉丹丹,嬌羞得如此模樣,任笑天樂得哈哈大笑。有了這麼一笑,剛才那鬱積的心緒,也明顯好轉了許多。
下午在辦公室裏,也沒有什麼大事可做。紀委這種部門,隻要沒有案件在手中審查,平時工作也是很清閑的。除了千篇一律的官樣文書在辦公室之間旅行外,就是開不完的馬拉鬆式會議。碰上有事業心的人,還能抓緊時間看看書,學點知識。自認為有後台或者是仕途無望的人,那就是整天吹牛打屁。
任笑天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就把丁一和郭明找了過來。既然彭區長已經說了,要拿計委那個費主任開刀祭旗,那就要先做一點準備工作才對。聽到是這樣的任務,兩個手下都皺起了眉頭。
費主任的大名叫費存旺,在計委這條線上,算得上是老資格的官員。雖說他的吃用享受都是超一流,明顯存在收支不符的現象。要說是有收受賄賂的事情,那是肯定冤枉不了他。懷疑歸懷疑,流言蜚語不能作為辦案的證據。從紀委掌握的情況來看,還就沒有能對費存旺立案的炮彈。
任笑天也不*泄氣,隻是關照兩個手下注意保密和留心收集證據,就算是把這件事給擱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他就盼著下班,盼著太陽早點落山。自己也好早點去水姐家,讓自己和水姐之間早點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嗬嗬,總算是熬到了下班時間。”任笑天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趕忙就往門外跑去。誰知,剛剛跑到門外,就和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
“你瞧瞧,這麼大的一個人,跑路還這麼慌裏慌張的樣子。”耳中傳來的聲音,是彭區長那很有特色的大喉嚨。一聽這聲音,任笑天暗叫一聲糟糕。此位先生揀在這個時候跑過來,三兩句話都無法打發得掉。隻是在表麵上,還得裝作熱忱歡迎的樣子。
“彭區長,你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讓我做的嗎?”任笑天是話中有話。有事要讓我做,你就快點說出來。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嘿嘿,那就早點走人吧。
誰知,急驚風偏偏碰上了一個慢郎中。彭區長一點也不著急,而是慢悠悠的打著嗬嗬說:“小天呀,你就是這麼待客的嗎?讓我老頭子站在門口說話,也不怕人說你失禮呀。”
一聽這話,任笑天也被逼到了牆角,隻得是哭喪著臉,把彭區長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個時候,水素琴正好下班從門前走了過去。她看到任笑天那種困窘的樣子,心中發笑卻又趕忙把臉給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