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是典型的沒有文化。羅大哥,你也要加強學習嘍。”有了機會,任笑天也不介意來上一個落井下石。
羅大龍一聽,也知道自己說話出了岔子。老臉給窘得通紅,不好意思地用手撓撓頭說:“口誤,口誤,不可當真。”當他轉頭看到正在偷笑的任笑天時,就又氣急敗壞地說:“小天,你到我們警察局來,不是想找警花,又是想幹什麼?”
“小天來找警花,這不可能吧!”劉少兵眯著眼睛打量著任笑天,調侃道:“小天,你來找警花的事,可不能讓易處長給知道哦。不然,等到易處長殺到海濱來,我可幫不了你喲。”
“劉局長,你說的是省廳幹部處的易處長?”羅大龍一聽,八卦心理大增。嘖嘖,這個任笑天豔福不淺,竟然能摘取到省警察廳的廳花。當他看到劉少兵點頭後,立即發起進攻說:“小天,不是老哥哥說你。有了易處長那樣的媳婦,你也該滿足了。不行,我得對易處長負責,絕對不能讓你再在我們這兒找警花,不能讓你犯錯誤。”
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一段笑話,到了羅大龍嘴中,煞有介事,活龍活現。讓不了解情況的人聽了以後,還真能以為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生活中的有些玩笑,就是這樣惹出了大麻煩。
劉少兵是個曉事的人,當然知道此類玩笑隻能適可而止。他給兩個人發了香煙之後,才關切地問道:“小天,這一次在省城惹的亂子不小呀。我聽了以後,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謝謝你,劉局長,讓你擔心嘍。”對劉少兵投放過來的善意,任笑天當然是報之以感激。接著,又淡淡地說:“還好,總算是運氣好,沒能讓那些人得手。”
看到任笑天平靜的神態,劉少兵暗讚一句,果然是能成大事的孩子。戰流氓,鬥警察,整衙內,哪一樁事情說出去,都能讓人嚇上一大跳。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放在差一些的年青人身上,早就是扛著個大鑼吹噓開了。看這孩子,還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
“小天,今天來,有什麼事情要讓叔叔幫忙的嗎?”劉少兵知道,金陵城裏的事情不宜多問。其中的利害關係,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問津的。他寒暄了兩句之後,就很自然地問起了任笑天的來意。
“劉局長,我剛才聽說韓所長被調到了檔案室。他是我的老領導,為了我的事情,受到了牽連。這一得到消息,就趕過來看他來了。”任笑天也不想談論金陵城裏的事,因為那事牽扯的人太多,其中的隱情太。聽到劉少兵這一改變話題,也在暗自高興,並且深表佩服。一個人的成功,並非都是幸運所致。就劉局長這樣的眼力,還有對事情的把握上,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好的。
羅大龍一聽任笑天說出來意,立即伸出大拇指讚揚說:“小天,仁義,夠朋友。不看別人待自己,就看別人待朋友。小天,你讓我大龍佩服。”
劉少兵也點了點頭,表示讚許。接著又解釋說:“老韓的調動,我們也馬虎了一點。剛開始,說到文萊派出所的一些毛病時,我們也沒有在意,因為老韓當時就是指導員。要說到責任的事,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劉局長,我要打斷你一句話。當時的季勝利,算得上是一手遮天的人。老韓說了也沒有用,即使鬧騰起來,皮磊誌也會幫著季勝利說話。而且,這些事情都是季勝利親自所為。要說有幫忙的人,也隻有那個莘浩祥。”任笑天有點氣不服,一下子就揭開了事實真象。
劉少兵沒有反駁,而是點頭承認:“對,你說得很對。當時,我們就是疏忽了這一點。”
說是疏忽大意,也能勉強算得上。真實的原因,應該是韓啟國屬於寡婦睡覺,上麵沒人的那麼一種老實人。如果有哪個領導是他的後台,隻要稍許問上幾個為什麼,其中的破綻也就能立即被戳穿。
任笑天自問一聲,在遭遇刺殺之前的自己碰上這類事,結局可能更慘。反之,當自己走上快車道的今天,碰上這樣的事,就會有人主動站出來打橫炮。盡管羅局長已經調走,劉局長、宋局長,還有萬書記這些人,都會幫自己說話。
唉,朝中無人莫做官,這話放到任何時間都不算錯。老韓的失敗,就是敗在沒有人幫助說話。任笑天雖然在歎息,但也不會傻得揭破這層窗戶紙。再說,已經是木已成舟的事情,說了又有何益?
“劉局長,你們市局怎麼會讓莘浩祥當上了所長呢?”任笑天心中有所不解,或者是有所猜測,卻仍然想要弄清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