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首長什麼都好,就是太仁義了一點。”全忠賢在歎息。
全奶奶不服氣的反駁說:“首長不是這樣大仁大義的人,怎麼會有你們這麼多的人死心塌地的跟隨?”
“慕文,你說姓李的這招陰謀,能有多大的可行性?”自己的孫子在組織部工作,當然就是最好的解說人。
這問題不好回答,全慕文思索了一下,才回答說:“爺爺,這事很難說。李震民的用心很歹毒,但他的做法卻讓人無從挑剔。因為他是用的陽謀。從一般情況來看,陸書記是不會答應這樣做的。不過——”
“不過什麼,快點說。”全忠賢那對全白的眉毛在抖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那些當官的會怎麼想。”全慕文一急,也就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他的話一說完,全忠賢就開始穿衣服。急得全奶奶連忙問道:“老頭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找老特務,他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在這些玩陰謀詭計的活計上,三個全忠賢也抵不上他一個人的腦袋瓜子靈活。”全忠賢離開了家,和他一起去向子良住處的人,當然少不了全慕文。
“小天,你不能去灞橋鎮。”剛一聽到消息,劉丹丹就追到了任笑天的屋子裏。擱在平時,都是任笑天去她那兒過宿。因為這邊的房子,是處於居民區中間,來往次數多了之後,容易引起鄰居的猜疑。隻是因為消息太讓人炙心,她才會顧不上這些事情。
任笑天一邊忙著燒開水,一邊張羅著讓劉丹丹坐下。從老特務那兒回家的這一路上,他也在頭腦之中思考著這個問題,靜靜地思考著自己所麵臨的局勢。陸書記會讓自己去那個到處都是鹽堿地,窮得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按照平時的接觸來看,陸書記對自己是很欣賞的。加上何阿姨這邊的關係,從道理上說,陸書記不會答應李震民的請求。隻是凡事都會有例外,要知道自己的敵人可不止李震民這麼一個人。
任笑天扳著指頭算了一下,市警察局的戴斌,省警察廳的黃長春,都是自己的敵人。他們都在睜大眼睛,等著自己露出破綻,然後就撲上來咬自己一口。不過,在這種調動人事的事情上,他們想要暗中使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市長陳中祥,在決定自己職務任命的事情上,有著不小的權力。省長孔達人,更是一個龐然大物。一旦強勢介入,恐怕陸書記也不怎麼擋得住。隻是想到吳司令員一家,任笑天的心中又充滿了暖意。
人要在官場上混得輕鬆,背後沒有人給你當後盾,那是不可想象的事。那些說是憑著自己的能耐打天下,闖官場的話,要麼是書呆*子的囈語,要麼就是大官糊弄下屬的屁話。
如果沒有堅強後盾,不要說任笑天得罪了孔達人、陳中祥這樣的方麵大員,就是一個李震民也足以讓他疲於奔命嘞。不要說是把他調到灞橋鎮工作,就是送到疆新、藏*西那些地方去支邊,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看到任笑天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劉丹丹也意識到事情很複雜。她將銀牙一咬:“小天,如果不行,我去找陸叔叔。他答應過我,說是有困難就去找他的。”
為了戀人的事情,劉丹丹是豁了出去,話一說完,拔腿就往門外走去。隻是她沒有走得成,因為任笑天的兩手抓*住了她的雙肩。不容置疑的說了一句:“不要去。”
“為什麼?”倔強的劉丹丹,抬起頭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亮若星辰。
“八字還沒有一撇,你這麼冒失地去陸書記的家,豈不是讓人家看輕了我們。再說,如果人家真的是有情之人,你不找上門,人家也會念著這之間的情分。到了不念情分的時候,找了也沒有用。”任笑天的態度很冷靜。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怎麼是好?”平時的劉丹丹,從來都不是這麼慌張。今天聽到這條消息後,顯然是亂了心神。
“那有怎麼樣,路是人走出來的。”任笑天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頭,將劉丹丹擁入了懷中。當劉丹丹還想繼續說話時,隻落得‘嗚嗚’的聲音發了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兩個人都是輕車熟路,不一會兒,就都赤果相見,戰到了一起。
月光如水,經過一番鋪上大戰的劉丹丹早已熟睡。得到純陰氣息滋補的任笑天,卻是精神正旺。左右也是睡不著,他點燃了一支香煙,站在窗前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