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思,你會說話嗎?”向子良把臉往下一沉。
趙長思一聽,知道自己話中*出了錯。再朝著任笑天一瞟,趕忙解釋說:“我又不是說天哥和水姐,他們不會計較我的。”
“那你是說慕文和大鵬嘍。”任笑天一看不對,長思說話隻是口無遮攔,並沒有什麼特定的意思。被老特務這麼一訓斥,反而讓氣氛有點過於嚴肅。為了調節氣氛,他也就有意調侃了一句。
趙長思慌了神,雙手直劃:“不會,不會,都是自家兄弟,我怎麼會說家裏人哩。”
“嗯,長思兄弟,你是說我和向梅妹子吧。”易芷寒一聽就知道任笑天說話的意思,也一臉笑意的配合了上來。
這一下,趙長思更是著了忙。要是讓天哥的女朋友生了氣,自己就對不起天哥了。他連忙彎腰作了一圈揖,口中招呼道:“我不會說話,大姐原諒我。從現在開始,我不說話,這總行了吧。”
易芷寒的話一出口,水素琴和劉丹丹已經在笑。再聽得趙長思如此打招呼,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有了她們倆一帶頭,其他的人也‘嗤、嗤’的笑出了聲。到了最後,就連幾個老人家也繃不住臉,‘噗哧’笑了起來。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大家又重新開始說笑起來。幾個女孩子,年紀差不多大,當然是談到了一處。這邊的幾個男人,還在繼續著原來的話題。
“向爺爺,你們一直希望我在仕途上能有進取,是不是為了這個目的?”任笑天頭腦中一步一步的進行著推理。
“是的。”全忠賢回答得很簡潔。
“你們說的這個周老,應該算得上是老一輩的革命家吧。”任笑天的思路,來了一個大跳躍。
任四海有點不滿地回答說:“小天,你的書都讀到什麼地方去嘞!京城健在的老人家當中,周老也算得上是排在前五十號的人嘍。”
“孩子在好好地問話,你摻在中間,瞎操什麼蛋哩!”向子良發了火。沒有文化不可怕,怕的就是你任四海這麼一種明明沒有文化,卻還硬要充作大頭寶寶的人。
向子良聽得懂任笑天說話的意思,是說周老那麼大的能量,還有一個當副部*長的兒子,都不能幫你們的老首長翻案。讓我這麼一個年輕人,一級一級的去拚搏,要等到什麼時間,又能管什麼大用?
“小天,我懂你說話的意思。是說周老那麼大的官員,都不能發揮作用,你這樣的小官更是管不上用。我告訴你,周老不是幫不上忙,而是他不能出麵說話。現在能說話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你。”看到任笑天想要問話,向子良連忙製止說:“你先別慌著打聽原因。到了時間,你自然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哦,還有隱情沒有說出來。任笑天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擱在別人身上,也許會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任笑天不會這麼做。從自己身懷內功,而自己的爺爺和父母親都不知情的細節來看,這其中的隱秘就不是一星半點。不想說,那就藏著吧。總有一天,你們會主動告訴我的。
“三位爺爺,我在市警察局,曾經看到過一本關於任興邦的卷宗。”任笑天心中暗忖,既然你們不想告訴我內情,那我就和你們談一談其他的事情吧。
“小天,你說是誰的卷宗?”向子良的眼睛瞪了起來。全忠賢和任四海的眼睛,也全部盯到了任笑天的身上。
“任興邦。”任笑天的回答很是幹脆利落。
向子良楞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不對,不對呀。老首長的卷宗,無論怎麼說,也不應該出現在海濱這麼一個小地方。如果說要保管,也應該是在京城那一邊的國安局,或者就是在中*組部的檔案室才對。”
“小天,你沒有看錯名字吧。”全忠賢關切地問了一句。
任笑天吐落了一根咬在嘴角上的草根,笑嗬嗬的回答說:“全爺爺,不會錯的。卷宗上的罪名寫得清清楚楚,就是特務、內奸、貪汙軍糧。遺體也是埋在我們莊上的祖瑩裏。你們說,還可能會錯嗎?”
話說得這麼清楚,當然不會再有什麼疑問。三個老人家都在沉思默想。其他的年輕人,不了解其中的內情,當然無從插嘴,隻能是看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