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聽董鎮長的話。老施,老吳,走哇,還賴在這兒,想讓任區長請你喝酒嗎?”聽到董海生一發話,那個顧校長立即響應。看到另外兩個校長沒有動作,一手拉一個,拔腿就要往外跑。他這一帶頭,施、吳兩位校長就有點為難了。尷尬的站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再被這麼一拉,手勁兒也比不過姓顧的校長,硬是被拖得動了步。
有了顧校長這麼一拉,三個校長所站的位置就明顯地表現了出來。這個顧校長,剛才折騰得最厲害。到了這時候,又退得最快。很明顯,此人屬於是董海生的打手,是攛惑著其他兩個校長來找麻煩的人。看到形勢不妙,就打起了退堂鼓。
“這麼著急幹什麼?施校長,吳校長,到我屋裏坐一坐,給我聊一聊教育上的事,也好讓我學習學習。至於錢的事情,我們也一並商量一下。”任笑天不想一下子撕開臉皮,也就把兩個校長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至於那個顧校長,他連看也沒有看上一眼。
看到任笑天拉著兩個校長離去,董思海剛想要說話,就被董海生給止了下來:“有話到我屋裏去說。”話一說完,董海生就反背著手,領先出了門。跟著他跑的人,不但有董思海和辦公室的施主任,就連那個顧校長也跟著跑了過去。既然事情鬧得現在這個樣子,當然是要商量好下步對策才是。
任笑天和兩個校長談了一些什麼內容,別人不知道。因為那個新來的胡部*長,就象是個門神一般,搬了張椅子,坐在了任區長的辦公室門口。施校長和吳校長出門的時候,到是滿臉放光,一個勁兒地對著任笑天笑。
晚上,灞橋鎮最大的飯店,‘向陽海味館’裏來了一幫客人。店老板施老二早早的就站在門外恭候,因為這幫客人不但是他的衣食父母,還是當地的父母官。他早就聽說了任笑天的大名,也很想看看能鎮住自己家那個三瞎子的人,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菜是好菜,都是當地出了名的海鮮。酒也是好酒,雖說不上是國酒,也都是要有計劃票才能購買得到的‘洋河大曲’。盡管市場上不容易購買得到,對於這些一方諸侯來說,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隻要供銷社的倉庫有貨,盡管搬來就是。
八個黨委委員,正好坐滿了一張八仙桌。主賓雙方都在刻意避免提及下午的事,一時之間,你來我往,杯觥交錯,到也熱鬧。加上多了施主任不時的嬌笑,更是增加了幾分熱鬧之氣。
“任區長,我有一件小事,想要麻煩你老人家一下。”飯店老板姓施,到了酒席半途的時候,上來給新來的任區長敬酒。敬了酒之後,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任笑天心中一動,好戲上場了。行,隻要你姓董的敢出招,我就統統都給你接下來。他不慌不忙地撿了一筷子鯧鯿魚送到口中,咀嚼了一下送進了喉嚨之中,口中讚道:“呃,不錯。這魚又鮮又嫩,很有味道。”
說完之後,他又給自己點燃了香煙,慢騰騰的吸了一口之後,才好象記了起來:“這個老板,怎麼還站在這兒呢?”
“任,任區長,我是想麻煩你一件事。”施老板心中在罵娘。你姓任的明明知道我有事要找你,卻硬是要裝腔作勢,偏偏在這兒吊我的胃口。
“酒席桌子上,隻談喝酒的事。其他的事,都到辦公室說去。”任笑天一口就將施老板的話擋了回去。他這麼一說,到是很簡單,施老板可就著了急。這是董鎮長交代的事,我可得要辦好。萬一捅出婁子來,家中那不講理的三瞎子可饒不了我。他也是急中生智:“任區長,我說的事,就是與喝酒有關係。”
“哦,既然是與喝酒有關的事,那你說給我聽聽。大家都別忙著喝酒,聽聽這個施老板給我們增加了什麼下酒菜。”任笑天也不是真心拒絕,吊了施老板一下胃口之後,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
“咳咳,就是你們鎮政府的領導——咳咳。”施老板的喉嚨嗓子不太好,光是咳嗽,就是不說具體的內容。
董思海有點不答應了:“施老板,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話說話,沒事就不要影響我們喝酒。我們大家都在這兒等著哩,要給任區長敬酒。”
“今天晚上是開開心心的喝酒,施老板,你不是給我們董鎮長丟人吧?”全慕文欲笑不笑的也補上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