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啦,別說啦。都這麼大年紀的人啦,都少說上兩句。”看到顧瘸子又跳了起來,董海生連忙出麵製止。再讓他們倆這麼鬥下去,今天晚上不要說伏擊任笑天,就光看著兩個人上演對口詞嘞。
顧瘸子冷哼一聲,沒有再開口說話。施瞎子看到對方這個樣子,也是不滿地斜了一下眼睛,轉身把屁*股對著了顧瘸子。
“來嘍,來嘍。”就在董海生想要再勸說兩句的時候,顧瘸子的一個手下從遠處奔了過來。
聽到有了消息,三個人都來了精神,朝著那個手下瞟去。那手下也是一個明白人,連忙接著報告說:“姓任的沒有騎車子,是在推著車子跑路。”
哦,原來是這麼一個原因,才會拖了這麼久。董海生放下心來,也就囑咐說:“兩位兄弟,我先行一步。這兒的一切,就都拜托兩位嘍。千萬小心,拜托拜托。”
月光下,任笑天不慌不忙的推著自行車,悠閑自在的在鄉村小路上漫步。盧大海和顧之彤想要送他一路,都被堅決的予以拒絕。一個人在這月光下,吹一吹海風,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一路走來,前方的小路上,時不時的有野兔穿越。路的兩旁草地裏,也不時的傳出野雞‘撲騰’的聲音。更是增添了不少樂趣。
今天到盧大海家中走了一趟,聽說這兩項副業能夠很快得到推廣,任笑天心中也算是有了底。隻要這事得以成功,再加上灘塗的成功開發,自己到灞橋的目標也就算是基本得到實現。下麵的事情,應付好董海生那幫人的黑手就行。
想到董海生的黑手,任笑天的嘴角就翹*起了那彎彎的笑紋。自從自己到任之後,董海生那一個‘窮’字,還有一個‘色’字,都已經施用了出來,隻是效果不佳,都落得個铩羽而歸的結局。
按照往日的慣例,董海生的‘三板斧’還剩下了最後的一招,也就是一個‘力’字,使用武力把自己趕出灞橋。隻是僅憑顧瘸子和施瞎子那點功夫,能會有用嗎?
昨天夜裏,那個施主任被胡老二一頓好罵,隻得灰溜溜的跑了回去。依照任笑天的推測,對方的第三招差不多就要施用出來嘍。既然是這樣,那就讓對方早點動手,反而來得輕鬆一點,省得天天要提防別人的暗算。
為了這麼一個原因,任笑天有意識的在盧大海家中多逗留了一點時間。當盧大海挽留他吃晚飯時,也沒有絲毫的推辭,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董海生那幫人找到機會下手。
當盧大海和顧之彤想要送他一路時,當然會被堅決的予以拒絕。開玩笑的話,多了這麼兩個人,豈不是等於多了兩個累贅。到了打鬥的時候,自己是保護他們,還是應付敵手?
看到前方有一座小橋,任笑天微微一笑,就將自行車停在了路邊。十指相交,活動了一下手指骨節,接著又甩了一下兩隻胳膊。做完這一切之後,才朗聲朝著前方的草叢中吆喝了一句:“出來吧,堂堂的男子漢,何必象個老鼠似的扒在地上。”
顧瘸子和施瞎子的手下,雖然是竭盡全力地掩蓋行蹤。隻是他們那急促的呼吸聲,哪能瞞得過耳目過人的任笑天。他那家傳的‘逍遙訣’,別說是有那麼多的人潛伏在前方,就是隻有一個人也照樣能覺察得出來。
“出來就出來,老子還會怕了你這麼一個小白臉嗎?”顧瘸子感覺到一頭的晦氣。想打任笑天的黑棒沒能成功,卻反而被人家喝破了自己的行蹤。
隨著顧瘸子從草叢中現出身形之後,他的手下也紛紛地從道路兩旁的草叢中站了起來。那個大龍和二虎,當然是站在最前麵。他們不但是現了身形,而且是立即就朝著任笑天撲了上來。
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聽說,施瞎子曾經在任笑天手下吃過虧。這一次,他們也算是吸取了前天被胡老二打敗的教訓,沒有再敢托大,而是聯手對任笑天展開了圍攻。顧瘸子其餘的手下,也舉著明晃晃的刀子圍了上來。
這種情景,如果放在白天,絕對是驚人得很。隻可惜,這種初冬的晚上,在這種荒草地中的小道上,很難找得到觀眾。既沒有人喝彩,也不會有人駭破心膽。
對於這樣的情景,顧瘸子早就見識過。前一任的黨委書記,就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被自己的手下打斷了一條腿。到了最後,隻能是灰溜溜地跑回了市區。眼看著舊日的情景又將重複上演,他興奮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