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平靜的日子(1 / 2)

就此偃旗歇鼓,放棄對任笑天的報複,別說是魯斯年做不到,就連那個在背後煽風點火的孔大公子,也咽不下這口氣來。為了這麼一個原因,孔祥和與魯斯年聯訣來到了海濱市。他們倆先找到了陳中祥,再找到了李震民。

陳中祥已經為賈誼出麵找任笑天打過了招呼,當然不好再為魯斯年出麵說情。而且他也知道,來的這兩位客人,已經與任笑天勢若水火。再大的麵子,也沒法能讓任笑天鬆下口來。

隻是一口拒絕,也好象有一點說不過去。最起碼的來說,孔省長的麵子有點交代不過去。當然,陳中祥也有辦法,就是一推了之。他把事情推給李震民,就算是萬事大吉。

李震民可不好推,也不想推,他的心中正窩著火哩。沒有想得到,任笑天那小子竟然會如此難纏,平時說起來有多厲害的‘灞橋三害’,到了任笑天的手中,剛一交鋒,就望風披靡,一個個都是來不及的敗下陣來。

到了昨天晚上,半路伏擊這一招狠手,竟然也沒有能夠奏效,反而被人家抓了一個現場。今天一大早,市警察局治安支隊的井支隊長,就帶著手下去了灞橋,說是要‘打黑除惡’。照這個樣子看來,那個顧瘸子是在劫難逃了。

孔祥和與魯斯年到李震民辦公室時,他正在生著悶氣。坐在那兒,‘哼哧、哼哧’的直喘粗氣。看到省城的這兩位紈絝子弟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也隻得是強作笑容,站起身來表示迎接。

雙方交談時間不久,李震民也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這到也算得上是有誌一同,在對付任笑天的事情上,李震民是最為積極。有了他的介入,很快就使出了一個陰損的方法。

這個方法使用出來的直接效果,就是讓彭中雲抓起了電話筒,做起了他最不想做的事,說起了他最不想說的話。任笑天聽到彭中雲出麵為魯斯年說情,也是大為驚異。自己與魯斯年這幫人的關係,彭區長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還要出麵幫助說情,其中必然會有某種不得已的原因。在電話中,他就直截了當地問了起來。一問之下,果然不出所料。

海東區的道路交通不好,並非隻是灞橋鎮一處。基本上凡是偏遠一點的鄉鎮,都存在這樣的情形。李震民出的餿主意,就是讓魯斯年用幫助另一個鄉鎮也修好道路作為誘餌,要挾彭中雲出麵為魯斯年承包灞橋的修路工程而說情。

彭中雲當然會知道這中間的怨恨,根本不會願意出麵為魯斯年作說客。作為一個區長來說,聽說能為一個鄉鎮修好道路的事,想要拒絕也是十分痛苦的事情。他也是剛剛履新不久的人,要想豎立威信,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出自己的政績來。

說到政績上的事,每個當官的都會想要。嘴上說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真要落到實處,那可就是千難萬難。既然有人把政績送上門來,彭中雲怎麼也拒絕不了。幾經猶豫不決之後,他還是拿起了話筒。

得知是這麼一回事之後,任笑天笑了起來。看來,孔祥和與魯斯年那幫人,對自己的恨已經是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隻要能夠泄憤,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任笑天也不在乎。事情已經弄到了這個樣子,後悔與退縮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不想讓彭區長為難,就把自己與戚得標和全慕文的那套說法搬了出來。彭中雲一聽,也覺得大有道理,就把這個答複轉告給了魯斯年。

過了一會,他又把電話打給了任笑天。因為魯斯年說了,既要低造價,又要趕工期,還要保質量,這讓承包工程的人從哪兒獲取利潤呢?沒有利潤的事,能有人會願意做這個工程嗎?

彭中雲想了一想,也覺得此話有點道理。商人隻有看到利益才會趨之若鶩,哪有幫人出白工的道理。即使不想讓魯斯年承包工程,也要重換一個說得上口的說法才行。

“彭區長,哪能讓人做白工哩。”一接電話,任笑天就笑了起來。他在電話中解釋說:“我的想法,是在工程檢驗合格之後,再另外給承包工程者總造價百分之十五的獎金。這個獎金,也就等於是承包工程的利潤。這樣的做法,就是保證了不會發生爛尾工程的麻煩。”

彭中雲一聽,也在電話之中笑了起來,口中笑罵道:“你這個小天,鬼得很哩。你把那些人想要玩花招的漏洞,全都給堵得死死的,一點空子也不拉下。行,就這麼辦,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