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包裹得象個粽子的全慕文,到了包廂之後一直坐在沙發上,聽著任笑天和許書記、薛老局長這些領導說笑。他注意到了趙長思的短籲長歎,悶悶不樂。心中知道趙長思為的是什麼,朝著任笑天招了招手。
“長思,你這是在幹什麼?”全慕文被任笑天攙扶著,走到了趙長思的麵前。“我——我——”平時總是伶牙俐齒的趙長思,這時是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能有一個窟窿,好讓自己能鑽進去。
“我什麼呀!”全慕文瞪了趙長思一眼,有點惱火地說:“長思,你是你,盧長富是盧長富。你硬是要往中間摻和什麼?我告訴你,回去之後,可不準和小妹說什麼難過話。要是讓我聽到什麼,可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任笑天也在一旁插嘴說:“是嗬,路歸路,橋歸橋,誰惹下的麻煩,就由誰去承擔。你這種唉聲歎氣的樣子,還讓人以為是做哥哥的欺侮了你哩。”
聽到兩個哥哥如此說話,趙長思用手抹了一把頭發,不好意思地傻笑道:“嘿嘿,我這也是有點難為情哩!既然你們都說了不計較,我怎麼會對小妹說什麼哩!”
坐在一旁靜聽這弟兄三人對話的許書記和薛老局長,相互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在這種金錢至上的年代裏,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能夠達到如此程度,也算是鳳毛麟角的現象嘍。
今天參加晚宴的人,除了海濱市的來人外,還把茅書記和金主任也給請了過來。有了這樣的客人到了場,主人當然是換成了吳司令員夫婦。
任笑天的老師李教授夫婦,也出席了晚宴。聽到那個屠文敏的所作所為時,老爺子氣得直打哆嗦。連聲歎息道:“任重道遠,我們國家的法製建設,確實是任重道遠哦。”師母武清月一看老頭子氣得那個樣子,一邊幫著拍打背脊,一邊柔聲勸解說:“老李嗬,別急,別急。這種事情,急不來的哦。”
任笑天一見此情,又轉過來安慰了老師幾句。就在這說話的空隙,客人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走在最前麵的人,還是趙大炮。人還沒有進門,聲音就傳了進來:“小天,我來咯。”
任笑天趕忙跑到門前,剛和趙人邁握上手,就聽到甜蜜的聲音:“小天哥,我們來啦。”抬起頭來一看,是易芷寒和徐靜柳這麼一對姐妹花。兩人攜手並肩,巧笑倩兮的站在三步遠的地方。他趕忙招呼道:“芷寒,小柳兒,快請進。”
緊急著後麵,又來了一些同學和朋友。吳雷幫助把薑偉新和言有文這哥兒倆也給請了過來。任笑天用力擁抱了言有文 一下,算是把自己的感激之情表達了出來。吳雷也知道這中間的秘密不能宣泄、出來,很是理解的拍了拍雙方的肩膀。
看到任笑天和一個文質彬彬的大男人如此親熱,徐靜柳不滿的撇了撇嘴唇。自己和易姐這麼兩個大美女站在這兒,都不知道擁抱一下,卻去擁抱什麼男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易芷寒莞爾而笑,沒有作聲。
今天晚上,任笑天請來這麼多的客人,當然是有原因。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在這種時間裏,任笑天哪兒有多餘的時間蹲在省城。黨政一把手都蹲在了省城,就連胡老二也跟了過來。那個丁一又留在市區辦案,隻剩下冷山和鬱友成在家主持工作
那麼大的一個鄉鎮,百廢待舉,不知要有多少事情需要照料。不用問,也能知道他們肩頭上承擔了多大的壓力。時間長了以後,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任笑天是心急如焚,隻是不好表現出來。
到了今天下午,事情已經是水落石出,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明天早晨,他就必須趕回海濱去。在回去之前,少不了要對方方麵麵答謝一下,也就有了今天的晚宴之說。
到了省城以後,不和老同學見一下麵,總是有點不近情理。為了這樣的原因,今天的晚宴,不但是對海濱的許書記一行人表示答謝,也是對茅書記和金主任的答謝。到了最後,又加上了同學聚會這麼一道題目。
在這中間,還鬧出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