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麼一個程度,孔祥和也隻好實話實說,一點也不敢隱瞞。就連嶽子陽想下車乘火打劫的事情,也都給說得清清楚楚。聽到是這樣的情形,孔祥和那胖媽媽用手拍打著心口處那下垂的肉團,慶幸地說:“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乖兒子,好在你沒有肯讓那小子動手。不然的話,今天發生的這種事情,就是你爸爸也沒有辦法保住你。”
孔達人也顧不上厭惡老婆那蠢笨的動作,心中也在慶幸。還好,這小子平時做事雖然不著調,今天在這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候,總算是沒有捅下那天大的漏子。看來,他那幾個狐群狗黨是不能再留下咯。不然的話,遲早都得為我孔家招來大禍。
“祥和,這幾天你就在家裏蹲著,哪兒都別去。至於那個易芷寒,從此以後你都給我離得遠遠的,一點都不能碰。”孔達人沒有訓斥自己的兒子,隻是委婉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孔祥和並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就在這電光火石的功夫,已經拿定了對自己那幾個難兄難弟處置的主張,依然有點不滿地咕嘟道:“不就是有個司令員當幹爹嗎?憑什麼要讓我躲著她!”
“什麼?你給我說得聲音大一點。”孔達人一下子火了起來。說話的同時,也拍了麵前的茶幾。孔祥和一見,哪兒還敢作聲。
“你呀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呢?”孔達人用手指頭點著自己兒子的額頭,懊惱地數落說:“你以為軍區保衛部的老馬是為了吳家而來?錯!真要是那樣,我孔某人還不至於會要讓步。軍人怎麼啦?我奈何不了他,是不錯,可他也管不到我。我們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管不到誰。你可知道?老馬是接的軍委的命令。你可知道?你差點給老子捅破了天!”
聽了孔達人的詳細介紹,孔祥和額頭上的汗珠才一下子滾了下來。他沒有想得到魯斯年幫助找的兩個打手,竟然是國際刑警通緝的罪犯,更沒有想得到易芷寒會有那麼大的來頭,竟然是連自己爸爸都隻是耳聞的‘紅星’部隊派出來的人,在暗中為她當保鏢。
如果今天真的聽了嶽子陽的攛惑,將易芷寒擄為玩物,不要說孔達人無法保得住自己的兒子,就連整個孔家都將會成為華夏官場上的曆史。到了那時,所有的朋友都會噤若寒蟬。沒有人會幫助孔家說上一聲情,能不在自己的背部踩上一隻腳,那就是天大的幸運。
第二天早晨,當任笑天已經踏上歸程的時候,有關各方都開始了動作。大家對昨天晚上發生在沿江公路上的事,都很聰明的當上了聾子和啞巴,就如同是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魯斯年被省交通廳一腳給踢出了工作崗位,就連他旗下的工程隊,也被廳裏派人會同稅務局進行了清查,一下子弄得個傾家蕩產。這還不說,又因為那起已經被平、反的案件給抓回了獄中。他在監獄裏蹲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想得通毛病出在哪兒。
那個嶽子陽,昔日貪汙公款的事,也是東窗事發。不但被送進了監獄,還被同監室的犯人給好好作弄了一下。說他是小白臉,天生就是做兔子的料。可憐的嶽子陽,打又打不過別人,隻得當上了那些粗、魯漢子的胯下玩物。
處罰最為輕鬆的人,當然還是袁達明。從參加工作以後,他也沒有實際掌握過什麼權力。要說錯誤,那就是和孔祥和這幫人在夜總會荒唐的那一次,還有就是和廳辦公室的那幫半老徐娘玩的嘿咻之事。這一次,都被給翻了出來。
這些錯誤,放在平時有人幫忙的時候,都可以忽略不計。趕上了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候,再加上孔達人本身是心有驚嚇,當然不會輕輕放過。對袁達明的處置,就是一擼到底,讓他成了一個站馬路的交警。
“易姐,你說這一次的事,小天哥還會幫袁達明說話嗎?”
“小柳兒,小天哥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在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他不會有任何動搖的。以往看在同學的份兒上,小天哥會留上三分情麵。對於這種屢教不改的人,小天哥不會有半點同情之心。”
“真的嗎?”
“那你去問他唄。”
省警察廳的辦公室裏,兩個女人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