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後,任笑天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問道:“之彤,那你準備怎麼來處理眼前這種撕毀合同的情況?”
“依我的想法,就把這些不講信義的人,都給告上法庭去,讓他們好好受上一點教訓。”顧之彤憤憤不平的說。
任笑天搖了搖頭,說:“噢。這事情可不太好做哩。之彤,你好好想一下,把這麼多的老百姓告上法庭,都受到經濟處罰,除了擴大對立麵,還會有什麼好處嗎?”
“如果不行,那我們就把收購價也抬起來。誰怕誰呀,我就不信拚不過那個施瞎子!”顧之彤揮舞著胳膊說。
任笑天還是在搖頭:“之彤嗬,這個方法也不好。你好好地想一下,施瞎子會是一個人嗎?肯定是不會。既然是這樣,我們如果貿然地打上一場價格戰,勝算不大。即使獲得勝利,也隻可能是慘勝。劃不來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的媽耶,這讓我怎麼辦才好!天哥,那我可就沒有主意嘞。”顧之彤作出了一個苦笑的樣子,隻是他的眼球骨碌碌在轉個不停,顯然,這小子還打了什麼埋伏。
任笑天皺了一下眉頭說:“之彤,劉總是什麼意見?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會告訴我說沒有向她彙報吧。”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這麼大的事情,我在第一時間就向劉總報告過了。嘿嘿,劉總她讓我問問你的意見哩。”顧之彤的嘴角翹了起來,一副想看好戲的樣子。
任笑天沒有抬頭,當然不會注意到顧之彤臉上的表情。他思索了一會說:“之彤,我給你支個招。”
“好哩,天哥想的辦法,那肯定會靈光。”
“臭小子,你少一點拍馬屁,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錯矣,錯矣,天哥,你的話大大地錯了。我這不是拍馬屁,而是實事求是,講真話。”
“哼,什麼好本事都沒有學得上,貧嘴的功夫倒是不錯。什麼時候碰到你姐姐,讓我來和她好好介紹一下,看你姐姐怎麼來收拾你!”
“天哥,不能,千萬不能。你要這麼一說,我的小命就算是給玩完啦。”顧之彤趕忙舞起了雙臂。
任笑天笑了笑,說:“看你說得這麼嚴重,難道你姐姐會比老虎還可怕?”
“嗨,天哥。想我顧之彤,在家中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唯獨看到了姐姐,那就一定辦法也沒有。你不知道哇,我這姐姐可比老虎還要可怕三分。”
“噢,你的意思,是說你姐姐很厲害?”
“正是,正是,天哥,你說得太對啦。姐姐在我們家,就是一頭標準的母老虎。”顧之彤說得興起,一時口順,連母老虎都給說了出來。
過了一會,沒有聽到任笑天的應答,朝著對麵望了過去,發現任笑天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自己。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顧之彤哀號一聲‘我的媽耶’。剛才這樣的話,如果傳到了姐姐的耳中,自己可就真的惹上了大麻煩。上當,上當,以後說話可不能再這樣隨心所欲咯。
任笑天陪著顧之彤鬧了一會,因為劉少兵帶來的消息,而有所壓抑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天哥,你快給我說說唄。再不拿定主意,我這經營部經理,也就沒臉再當下去嘞。”看到任笑天的心情不錯,顧之彤趕忙就又貼了上來。
“之彤,你先把收購價也給提起來。”
“天哥,你不是說不打價格戰嗎?怎麼又要把價格給提高呢?”
“傻、瓜!”任笑天笑罵了一句,才解釋道:“我說的提價,不是打價格戰,而是把價格提到真實水平上來。你說,這是價格戰嗎?”
“如果施瞎子繼續提價呢?”
“他愛怎麼弄,就怎麼去弄吧。人家要賠本賺吆喝,你能擋得住人家嗎?”
“擋不住。”
“那不就結了唄。既然是擋不住,那就不要擋唄。”
“那我們的生意又怎麼辦?所有的貨物,豈不都要被施瞎子給全部吃了下去!再說,我們在農藥和種雞那邊的損失又怎麼辦?還有技術人員來培訓的費用,又從哪兒支?”
“你姓顧,還是姓急?好好聽著,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哩。”
顧之彤被任笑天一教訓,張了張嘴沒有說得出話來,聳了聳肩頭,隻好乖乖受教。
“灞橋的產品,全給施瞎子吃。他的肚子再大,也吃不下去。加上又是賠本賺吆喝,更加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顧之彤學了乖,隻是連連點頭卻沒有吱聲。
“收購產品的價格,提了上來。藥品、飼料和種雞那邊的費用,也要加上合理的利潤嘛。這樣的事情,還用別人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