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暗訪的老人(一)(2 / 2)

這事到了胡紅兵這兒,引起了重視。這麼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想要作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那又會是幹什麼呢?對付想不通的事情,胡紅兵有一個最為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把事情報告給任笑天。誰讓他是警察出身,看問題的深度又總是要比常人高上一籌呢?

任笑天翻看了一下旅館登記簿,先是看到了‘金遠山’的名字。咦,這個名字好熟悉!他用手揉搓了一下鼻子,怎麼也想不到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人。

“任區長,我遠遠的看到那兩個人一次,好象是有一點身份的人。照我的估計,不是京城來的人,也是省城來的人。”坐在沙發上的王軍,看著任笑天皺著眉頭,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也幫著做起了參謀。

胡紅兵也補上了一句說:“任區長,我記得,好象我們市曾經有個市委書記,就是叫的這個名字。”

“京城?省城?市委書記?噢,我想起來了,他是丹丹的舅舅。”任笑天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用手拍了自己腦袋一下,該打!怎麼連丹丹姐的舅舅都給忘記了呢?

說起來,任笑天是真的該打。金遠山原來就是海濱市的市委書記,作為在政界混飯吃的人,怎麼可能連這樣的官員都不知道呢?不過,也是情有可原,那個時光,任笑天正處於‘杯具先生’的泥潭之中,市裏有些什麼領導,根本不會放在他的心上。

當吳啟明夫婦認易芷寒為幹女兒的時候,金遠山不請自到,當上了不速之客。不但與任笑天有一麵之緣,而且是與任笑天同桌喝酒,談論了許多有關丹丹的事。從這個角度來說,任笑天確實是該打。如果讓劉丹丹知道了這個情況,肯定會要大發嬌嗔。說不定呀,腰間的那一處軟、肉,還會遭遇無妄之災。

想通了金遠山的來曆,任笑天也就放下了心。至於那個叫許雲飛的老人,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不管怎麼說,丹丹姐的舅舅也不會害我。最大的可能,就是微服私訪,到基層來采風。

既然是這樣,任笑天也不想去打擾他們的雅興。隻是在心中打定主意,要摸清金遠山二人離開的時間。丹丹姐的舅舅到了灞橋,自己這個做晚輩的人,無論如何也要盡一下地主之誼才對。

今天又看到金遠山二人跟在自己的背後,任笑天決定要和這兩個老人家見一下麵。本來,他並不打算撕開這層窗戶紙。隻是考慮到自己明天要離開灞橋,到省城去參加李教授的公開授課,才會這麼做。

他擔心就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金遠山會正好結束了在灞橋的采風,或者是微服私訪。如果是那樣,從禮節上有點說不過去。說不定,還會讓劉丹丹責備一通,說自己不把劉家的人看在眼中。

任笑天三轉兩轉,就到了吳校長的家。他先是查問了一下吳家養雞的情況,從吳大嫂口中得知,吳家已經把債務都給還清,家中還在籌備擴大經營。話沒有說上幾句,任笑天就看到金遠山二人也出現在了門前。他對中途跟過來的顧之彤吩咐說:“之彤,你到門外去,幫我把兩位老爺子給請進來。就說我任笑天這個晚輩,請兩位老人家喝杯茶。”

顧之彤一聽,轉身就往門外跑去。過了不大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爽朗的笑聲。“嗬嗬,我就說嘛,到了灞橋,一定瞞不過小天的耳目。”金遠山笑著走進了門。

任笑天連忙迎到了門口,口中招呼道:“金叔叔,還有這位許叔叔,請屋裏坐。”

“老許呀,既然孩子邀請,我們就不要客氣了吧。”

“那是當然,我們今天就當上一個不速之客。這位大嫂,多多得罪嘍。”許雲飛朝著吳校長的妻子告了一聲罪,就不再客氣,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正在忙著泡茶的任笑天,眼皮連連眨動了好幾下,因為他發現這個叫許雲飛的老人家,走在了金遠山的前麵。而金遠山,非但沒有不悅的表情,反而是一種理所當然的神情。莫非,莫非這個叫許雲飛的老人家,也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任笑天的思緒中,飛快地掠過了一絲猜疑。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多想下去。既然是金叔叔帶過來的人,那就當客人接待唄,要去想那麼多幹什麼?總是想得那麼多,活得也太累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