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特殊的禮物(二)(2 / 2)

於靜荷把嬰兒的幾張麵部特寫照片揀了出來,推到身邊的兩個老姐妹身前,說:“兩位大姐,你們看一看,這孩子象誰?”

全奶奶和任奶奶一聽,連忙把腦袋抵了過去。剛看了一眼,任奶奶就開了口:“嘖,這孩子和我家小天是一個模子耶。”

“真象,真象我家小天。小時候的小天,就是這麼一個樣子。你們瞧,這個小酒窩,就是他們任家的標記。”全奶奶一把將照片接了過去,舉到眼前看了又看,口中也在不停地附和著。

聽到兩個老人的說話內容,任笑天頓時就傻了眼。這孩子是李若菡的兒子,怎麼又會和我扯上了關係呢?他感覺到自己成了天下最冤的人。這小孩子嘛,都是一個樣,說是象誰都可以,為什麼一定要往自己的頭上栽呢?

抬起頭來的任笑天,立即看到劉丹丹那不善的目光,連忙把目光給移了開去。誰知,卻又看到水素琴一臉的哀怨。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個變得有幾個大。

這怎麼說呢?自己和水姐、丹丹姐情深似海,卻又與別的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這樣的事情,不管擱到誰的身上,也不會無動於衷吧。幸好芷寒妹妹不在這兒,不然我的腦袋會更大,頭更疼。

自己的孩子?任笑天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了一下。這樣的事情,可能出現嗎?他想要大聲疾呼,說這是不可能的事。話到了喉嚨口的時候,卻又咽了下去。

任笑天不說話,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些塵封已久的畫麵。那些曾經十分快樂的記憶,一直被他深埋於心坎的角落裏。他想到了去年七月遭人暗算的事。自己在病榻上與李若菡重修舊情,並且突破了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現在是六月份,距離那段時光正好是12個月。

呃,不好,大大的不好,人總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實際上,一般的孩子出生,也就是八到九個月的時間。這個孩子也就是兩個多月大的樣子,從時間上來說應該是正好。想到這兒,任笑天又聯想到信封上寫的‘任致遠’三個字。好熟悉,真的是好熟悉,他的眼前浮現出了昔日的一幅畫麵。

自己蘇醒之後的第三天夜裏,終於和李若菡終於衝破了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重障礙。瘋狂了許久之後,病房裏才終於安靜了下來。李若菡將自己白、嫩的身體擠在自己的懷抱中,慵懶地問道:“天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想問什麼問題都可以。不管是什麼問題,你都難不住我這麼有文化的人。”任笑天想也不想的就說了大話。這個時候,他完全忘記了白天一直纏繞住自己的最大難題。更沒有想得到,李若菡會向他提出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

“哼,臭美!”菡兒佯裝不屑,好好地鄙視了任笑天一下以後,才繼續問道:“你說,如果我們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應該取個什麼樣的名字才好呢?”“男孩子叫任致遠,女孩子就叫任若函。”任笑天脫口而出道。

任笑天感覺到女人真的好奇怪,剛剛才從歡、愛的顛峰上降落下來,就想到了給孩子取名字的事。還好在自己有那麼一點急才,不假思索地就說了出來。

想到這兒,任笑天方才想出了自己為什麼會對‘任致遠’三個字感覺熟悉的原因,敢情這就是自己為孩子取的名字?有了這麼一段回憶,任笑天也就想通了許多問題。怪不得李若菡懷、孕之後不肯說出丈夫的名字,怪不得李若菡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自己讓妹妹送去的錢。

原來這就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就是那個不肯出麵承擔責任的丈夫。任笑天想不通,李若菡又怎麼會跑到法蘭西去的呢?又怎麼會和向奶奶一家人碰到了一處呢?

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當初,李若菡為了擺脫孫大偉的糾纏,也為了不想接受家庭對自己婚姻的安排,就隻身去了非洲的某個國家,履行什麼國際援助的義務。

在那兒,她碰上了操持慈善事業的一個華裔女孩子。對方來自於法蘭西,是受企業的委托來發放當地急需的食品和衣物。同在異鄉為異客,又都是華夏人,兩個女孩子當然處到了一起,很快就成了無所不談的閨密。加上李若菡心中鬱悶,很快就把自己與任笑天之間的事說得清清楚楚。

在她的想象之中,對方和海濱扯不上一點關係,即使說出了任笑天的名字,也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