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調離了學校之後,戴斌也就忘記了自己在學校所做過的一切。隻有偶爾看到易芷寒的時候,才會恨恨地想起對方給自己留下的傷痕,留給自己的恥辱。
盡管是恨之入骨,戴斌卻也無法對付易芷寒。他雖然是治安局長,手也伸不到政治部那一邊去。政治部主任朱軍,也是一個眼中摻不得沙子的人物。要想讓他幫助自己對付易芷寒,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當易芷寒成了周廳長的秘書之後,戴斌也隻能是望洋興歎,知道自己從此再也無力對付這個身上長刺的丫頭咯。不過,他也沒有太多的擔心。當年的事情,已經是時過境遷,誰也沒有辦法再尋找到當初的證據。即使周紹鬆知道了消息,想要幫自己的部下出手解恨,也是無能為力的事。
隨著周紹鬆的調離,戴斌更是放寬了心懷。黃長春是自己的後盾,有了新任廳長的庇護,誰也找不到自己的麻煩。假如有可能的話,自己還想好好地陪易芷寒那丫頭好好地玩上一回哩。
哼,我倒是要好好地看上一看,任笑天那小子能猖狂幾日?失去了周紹鬆和任笑天的庇護,你易芷寒又能有幾天好日子過?正是有了這麼樣的想法,他才會主動請戰來海濱,也才會對往事都忘記得幹幹淨淨。誰也沒有想得到,禍事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有的女學生身子雖然遭到侮辱,卻也在心靈之中留下了深深的創傷。去了外地的人,從此不再返回省城。即使留在省廳工作的女學生,也是從來不肯給戴斌一個好臉色。雖然已經是時過境遷,她們也總是在夢想著能夠洗刷自己身上的恥辱。
因為這麼一個原因,省廳刑偵局的申局長從原來的廳長周紹鬆那兒接受任務,徹底查清易芷寒當年險些遭遇強、暴的案情,進展一直都是十分順利。
他帶著一幫刑警精英暗中開展偵察,不僅找到了戴斌當年被任笑天暴打之後看傷的醫生,從而獲得了不是摔傷的證據材料,而且找到了當時負責打掃衛生的保潔員。
在那個打掃衛生的魯阿姨口中,申局長獲悉,戴斌當年的辦公室裏和周圍的垃圾箱中,經常會發現一些被撕碎的衣角和胸、罩之類的物品。作為一個過來之人,魯阿姨當然能明白在戴斌的辦公室裏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想到戴斌的身份,魯阿姨不寒而栗。作為一個打掃衛生的下崗女工,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樣的事情給宣泄、出去。因為這樣的原因,這個女工趕忙辭了工作,離開了警官學校。
這一次申局長帶人找上門來,魯阿姨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阿彌陀佛’,為世間能有公道而發出了心底的歡呼。當然,她也就將埋藏於心頭的秘密來了一個和盤托出。
尋找受害者,也是一門有學問的事情。如果說把戴斌在學校工作時期在校讀書的女學生都談一次話,非得掀起軒然大、波不可。作為資深的老刑警,申局長在這方麵有著充足的經驗。
他通過最起初接觸的幾個受害者來分析,很快就找到了戴斌作案的特點。除了易芷寒是一個特例以外,戴斌下手的對象,基本都是家在外地,家庭沒有什麼背景的女學生。
這樣的人,即使碰上個別性格倔強的女學生,也不會惹出大的麻煩來。象徐靜柳那樣的學生,顯赫的家庭擺在那兒,打破戴斌的腦袋瓜子,也不敢碰上一根指頭。
那些女學生雖然羞澀,不願說出內心的隱痛,不肯揭開當年的瘡疤。隻是因為申局長在警界的威望,再加上他那‘絕對不會泄密’的擔保,也就說出了隱藏心頭多年的秘密。
這麼一說不打緊,倒是把申局長給嚇了一大跳。除了易芷寒因為任笑天的意外介入,才讓戴斌沒有得手之外,這家夥采用這樣的手段,先後強、暴了21個女學生,給這些本來是想充當正義使者的女孩子,留下了無可彌補的創傷。
這還是培養警界精英的搖籃嗎?呸!純粹就是成了色、狼猖獗的溫床。申局長越想越恨,就越是要把戴斌的罪惡給徹底查清楚。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他們這些調查人員又找到了第21個女學生。
治安局戶籍處一科科長方園園,就是申局長需要調查的第21個受害者。沒有想得到,申局長會在這兒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