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周紫筠的病情,就得從頭說起。
當年,任振華初到國外,看到自己家族所擁有的一切,也是驚呆了眼睛。從小所受到的教育,那就是要解放全人類,要讓全世界的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他們剛剛從到處都是動、亂的國家出來。那時候的人,是越窮越光榮,越窮越革命。正處於心潮澎湃的他們,也是一時豪情,就要將家中的諾大產業全部拋棄,說是要做真正的無產階級,要把這些財產用於解放全人類。
這樣的話,現代人聽起來就象是在說笑話,甚至會當成是精神病人的囈語。但在那個年代裏的華夏,年青人所受到的教育就是這個樣。任振華的頭腦子裏,就是要進行世界革命,要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
他這話一說不打緊,可把站在一旁的任四平給嚇壞了。自從任老太爺,也就是任興邦的父親去世之後,任四平就一直在為任家操持著這諾大的家業。
千盼萬盼,總算是把任家的少爺給盼了回來。本來已經在考慮如何移交權力的事,卻怎麼也沒有想得到,這個小少爺另類得很,還沒有等到接受家業,就要散盡家財。這樣的事情,任四平哪能接受得了,隻是急得說不出話。
任振華這話一說,別的人可以當笑話聽,可就惹惱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任四平的兒子任元。這些年來,任家的家業,雖說是任四平在負責打理,具體的事情,都還是任元在做。
此時,任元一聽任振華如此說話,心中大惱:“你這麼一個小少爺,說得倒是挺輕巧,一點也不覺得腰疼。你可知道,為了你們任家的家產,我們父子付出了多少汗水?你既然不想要這筆財富,為什麼不送給我們父子,卻要好了那些外姓旁人呢?”
任元越想越恨,越想越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從而,也就產生了邪念。既然你任家少爺要散盡家財,那就不如好了我自己。
他使用的手法也很簡單,就是以看海景為由,將任振華夫妻給騙上‘任家嶼’。到了海島上,就對周紫筠下了毒藥。任振華為了救治妻子,隻好使用上了自己那微薄的內力,用以強行壓製毒性的發作。
當任四平得知消息的時候,大錯已經釀成。除了痛罵自己的兒子以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邊是老主人的孫子,任四平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最後,他還是站到了兒子一邊,對小夫妻倆進行了軟禁。雖然生活無虧,但也出了不海島一步,更沒有提供相應的治療藥品。任振華要想維持自己妻子的生命,就得用自己的內力幫助排毒。
在任四海從大陸傳遞消息,想讓任振華、周紫筠夫婦返回大陸,為任興邦平、反昭雪的事奔波時,任四平還是假托任振華的話,說是小少爺不想回國。
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如果不這樣哄騙自己的兄長,那自己兒子所做的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就會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到了那時,自己父子就會死無葬身之處。
俗話說,一步錯,步步錯。既然當初默認了兒子的做法,任四平也隻好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至於結局會是怎麼樣,他也不想考慮,也無力考慮咯。
盡管是這樣,任四平也沒有肯自己的兒子繼續對小主人夫婦下毒手。任元做了這樣的事,哪肯半途而廢,隻是不好違拗父親的意思,表麵上給了一點解藥。
雖說是給了解藥,任元哪肯真的給足,隻是給了一半的分量。要想真正壓製住周紫筠身上的藥力暴發,任振華隻得使用自己那點微薄的內力。
這麼多年堅持下來,這對小夫妻已經是到了苟延殘喘的光景。周紫筠身上的毒素已經是深入骨髓,性命危在旦夕。如果不是任振華在竭盡全力地在進行壓製,恐怕早就是一命歸西。
任振華的情況也不好。每天都在超支使用那不多的內力,就是一個鐵人也沒有辦法承受。如果再繼續下去,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小夫妻倆也知道自己所麵臨的情況,隻是困守孤島,根本沒有辦法可想。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救兵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看到父親的秘書全忠賢、警衛員任四海,還有那遠在法蘭西的於靜荷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對小夫妻也是喜出望外,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