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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梁家出來之後,謝正中已經徹底失去了原來的神采,沒精打采,可憐巴巴的走在隊伍的最後麵。聽到屋中對話內容的人,止不住的用憐憫的目光打量著他,知道眼前這個年青人算是結束了自己的仕途生涯。
中央首長對灞橋的視察,是一路笑聲一路好評,這讓陸明那忐忑不安的心情稍許好了一些。隻要領導能對灞橋的工作有所滿意,也許就不會計較自己調動任笑天的事情咯。
進了灞橋中學的大門,眾人不覺眼前一亮,所有的教室窗明幾淨,整整齊齊,校園內綠草如茵,各色的花都開得繽紛絢燦,好像天上降下了一道彩雲,又好像展開了幾幅油畫。
“好,好,這才是教書育人的好地方。”古委員一連讚成了幾個‘好’字。不談其他人跟著在讚美,就連陸明也一下子給驚得合不攏嘴。任笑天在灞橋改造學校危房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不就是翻建了幾間房屋嘛,能有多大的神奇之處!
此時一瞧,他是真的服了任笑天。這孩子,做什麼事情,都是釘是釘,卯是卯,一點兒也來不得半點水分。就象眼前這校園的檔次,市區裏的第一中學拍馬來追也趕不上喲。
“施校長,你辛苦啦。”古委員親切地握住了白發蒼蒼的施校長的手。
“首長,要說辛苦,應該是我們的任區長辛苦嘍。沒有他到灞橋來,就沒有今天這樣的好學校。”施校長讓人取來了原來校園的照片,相比之下,更是讓人噓唏不已。
一直伴隨在古委員身邊的趙主任,也是一臉的笑容。自從得知任笑天被人刺殺的消息後,他就和任笑天結下了不解之緣,連續不斷的聽到這個年青人的好消息。以前總以為是有人從中刻意運作,多少都會有一點誇大其詞。沒有想得到,就在這麼一個小鄉鎮裏,他看到了任笑天最為實在的政績。一個已經被人調離的黨委書記,到處都是一片讚美之聲。
從農田裏的農民,到老遊擊隊長,再到學校的老校長,這些人都在用自己的感受,發表著對任笑天的讚美與熱愛之詞。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見到任笑天的人,卻已經激起了強烈的願望,急切地希望能早點看到任笑天。
“施校長,你說這都是任區長在這兒的努力。可我有點不懂噢,這學校既不能出政績,又不能出效益,他為什麼要把這麼多的錢給投到學校呢?”許雲飛笑眯眯的問道。
施校長一聽此言,眉毛緊皺了一下,隨後就又舒展了開來。他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老人嘍,眼前這位很有官威的人是在正話反說,讓我說出任笑天為什麼要如此關心教育事業的原因耶。
“任區長說過,灞橋要想真正的求得大發展,就必須要抓教育,這是一件利在子孫,利在長久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哩。”施校長解釋說。
趙主任問上一句說:“全鎮長,這抓教育的事,需要很久才能看到效益。這麼一來,豈不是就看不到你和任區長的付出和貢獻啦。”
“成功不必在我,這是任區長經常講的話。隻要能對灞橋發展有益的事,做就做了唄,誰會去想那麼多幹什麼!再說,有了得到良好教育的下一代,我們的灞橋才會迎來美好的明天。”全慕文淡雅地笑道。
“好哇,小全說得不錯嘛。我們XX黨人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是要為老百姓著想,為可持續發展著想。老許嗬,我聽你說過,任笑天有個什麼評議經濟發展的標準吧。”一號首長說。
許雲飛說:“是嗬,任笑天認為GDP的標準不是唯一,也不可能準確地體驗出一個地方的經濟水平。”
“他是怎麼說的喲。”
“他說要看老百姓家中房、身上衣、盤中餐和手中錢。如果這四條得不到根本的改善,GDP再高,也都是窮扯淡,得不到老百姓的擁護。”
“是噢,任笑天這麼做嘞,也就得到了灞橋老百姓的真心擁戴。如果我們的基層幹部都是這麼一個樣,經濟落後的麵貌怎麼會得不到改變哩。老許嗬,不要再多說什麼了,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任笑天同誌,還有那麼一些忠心耿耿的老同誌。我要告訴他們,太陽出來之後,不管有多厚的烏雲也會被衝散。”